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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教訓了我後,應該,就已經相信我沒問題了。”容雲有些沉吟地說。剛剛他為了快些把莊儀想知道的事情講完,就把這段他認為順理成章、又沒有什麼資訊的部分一語帶過了。
忤逆不敬,害父親受傷,血誡懺心,他心甘情願,從來不覺得父親罰得重。但經過好友的提醒後,他也已經明白父親是故意對他用懺心之刑了,因為天下公認,懺心之刑下的回話,不可能還有假。父親是想以此來判斷他是不是在說真話吧。
然而,此時莊儀的認真疑問,讓容雲終於發覺,這段,似乎不是那麼順理成章,父親罰他跟試探他的方法,似乎“特殊”了些……懺心血誡,是天下間最殘酷的刑罰之一,他如果說了……說了會怎樣?他有不好的預感。
“啊,為什麼就相信了啊?”莊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需要確認好友的安全。只是,精神亢奮期似乎快過了,他開始困了,思維也有些不夠快了。
“……”容雲。
“陛下?”莊儀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追問。通常,如果容雲對“為什麼”沉默,那麼,容雲接下來的回答都不會怎麼太正常。因為,這意味著,連容雲這種沒常識的,都發現有問題了。
“……懺心。”最終,容雲依然選擇了坦白,讓好友可以安心確認他的安全。他剛剛敘述時,已經表明是他罪有應得了,阿閒跟昭雲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莊儀。嗯?懺心?什麼懺心?等等……懺心?!
莊儀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潑了一盆冷水,只不過這次,他完全沒有不滿。容雲那個白痴!遠比他們想得還要白痴!
“……血誡?”尹昭雲肅殺的聲音冷冷傳來。容雲身上養著陽氣霸道的血靈芝,這個他也知道。
“……懺心血誡。”容雲說。
平淡無奇的四個字,帶來的,是短暫擔心後暴烈的怒火。
尹昭雲一直就靠站在門口,聽了容雲這四個字後,身體僵了片刻,隨即轉身。
“昭雲,別走。”容雲溫和中帶著急切的聲音。
尹昭雲完全沒有理會容雲,腳下輕功步起,瞬間,身影已在門前,然而,他伸出的手卻沒有把門推開。
不知何時,容雲的冰火錦化為長鞭,繞住了他的手腕。
容雲已經起身,走向尹昭雲。
“放開。”尹昭雲看著一步之遙的好友,聲音愈發冷肅。
“昭雲,你生氣了。”容雲能感覺到,好友身上的真氣在微微波動,因為洶湧的狂怒。
“正常。”尹昭雲。
“為什麼?”容雲問。為什麼這麼生氣?
“……”尹昭雲。不知道為什麼就過來攔他?“……放開。”
“兄弟,打算去哪裡啊?”這時莊儀也已經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將手肘掛在尹昭雲肩膀上說。他也很生氣,不過他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冰冷的傢伙,原來居然如此火爆。
尹昭雲沒有說話,回答莊儀的是容雲:“……烈親王府嗎?”
尹昭雲沒有反駁,而莊儀覺得容雲說的就是答案,因為,他自己也很想去。於是,黑暗中,他揚起一個痞笑,“去烈親王府,幹什麼啊,打架?”
“切磋。”這回是尹昭雲自己冷冷地說出了答案。
“這,不好吧,我們去找烈親王切磋到沒什麼,善後怎麼辦?”莊儀是很正經地在考慮。
“……”容雲很無語,他注意到了那個“我們”。
“不用善後。”尹昭雲毫不猶豫。
“……”容雲。
“……”莊儀。這冰山真是太火爆了。
不過,莊儀很快想到了,今夜去的話,好像真的不用善後。今夜,烈親王打算清理王府裡的禁軍,這個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