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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單刀,腿下加
快。
“鐺!”金鑼一響,大漢身旁多了一個人。這人同式穿扮,但手中有一把彤弓,在路中
拉開馬步彎弓搭箭。
只一名箭手,中海不在乎,仍向前急奔。“當!”金鑼二響,又多了一名箭手。
中海已接近至廿丈以內,心中開始著慌。“當!”金鑼三響,箭手已有三名了,三張彤
弓已經拉開。
中海心中暗暗叫苦,他身前有大包裡,背後背著老人,奔跑逃命尚無大礙,動手對付三
五個毛賊當然足以應付裕如,但如果要在箭蝗簇雨下殺出一條生路,便轉動不靈活,難上加
難了。但只有三名箭手,他心中仍略為少安,腳下加快,狂風似的向前刮,要冒險衝過,單
刀舉至身前,準備撥箭。
雙方愈接愈近,金鑼聲也愈響愈急,每敲一聲便有一名箭手閃出,奔近至五六丈外,已
有六名箭手列陣相候了。
“快隱身,也許還來得及。”老人變色低叫。
“來不及了,唯一的生路是向前衝。”中海答。
“如此我們將死在箭雨之下。”
“也許,但他們只有發一枝箭的機會,希望他們同時齊發,我們或者還有機會,六枝箭
不會全中的。”
“當!當!當!”金鑼聲震耳,每一聲皆像一把巨□,重重地打擊在中海的心頭。
路已被堵死,十名箭手一字排開,強弓拉滿,長箭的矢尖映著令人目眩的白光,發出令
人渾身發僵的可怕寒芒。
中海腳下一緩,長嘆一聲,絕望的感覺爬上了心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絕對無
法在十張強弓的集中攢射下僥倖逃生。他只看到十枝令人心裂的矢尖,只看到十雙冷酷無比
的兇悍怪眼在眼前放大,看不見自己的生機,他站住了,距前面的箭手不足四丈。
提金鑼的大漢依然叉腰而立,十名箭手屹立如山,十一雙怪眼像胡狼般向他窺伺,但卻
沒有人說話。
中海感到一陣目眩,邊荒八年,有八個冬天在冰天雪地中度過,在白皚皚的耀目銀光中
修築邊牆把一雙眼睛鍛練得已不怕那可以令人目盲的雪光,決不會在雪光下感到目眩。但這
時他卻目眩了,絕望擊倒了他,使吃力地閉上眼睛,搖搖腦袋,用心竅去思索求生之策。
沒有任何希望。後退?死路一條。向下跳?可能粉身碎骨。向上逃?下面有箭相候,也
是死。
“往下跳!只要一倒一滾便行了。”他向自己叫。
可是,滾下去結果如何?十餘丈高下,即使空身往下跳也險之又□,何況背上還有一個
行將病入膏肓去死不遠的老人,不用多想也可知道結果,不僅凶多吉少,簡直有死無生。
他也想到拚,那不啻睜著眼向鬼門關上闖。練內家氣功的人可以不畏普通刀劍,但在近
距離想抗拒硬弓利箭卻不可能,高明的箭手,箭可力貫重甲,血肉之軀畢竟擋不住雷霆一
擊。
他丟下了逃生之念。
虎目怒睜,沉聲問:“諸位有何用意,可否明示?要金銀?小可的十餘兩碎銀喝酒不
醉,啖飯不提金鑼的大漢將鑼掛在腰帶上,狂笑道:“尊駕很了得,赤手空拳便將敝寨的十
四位弟兄打發走惺惺相惜,在下不好意思對你無禮,特以至誠邀請尊駕上山,敝山主正在忠
義堂上立等呢?”
中海已別無抉掙,硬著頭說:“小可聽閣下吩咐。”
“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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