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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親事,聶殤就要先改姓氏,就是聶家的錢是聶殤的掙,聶殤不姓聶了,也就與聶家的生意再無關係。聶家能有現在全是聶殤撐著,尤其是才開的鋪面,若是聶殤此時說走了,生意馬上回落不說,不知道會有多少有心人想著要盤鋪面。
“我也是如此想。”聶殤說著,店鋪才開張,總要再等一段時間,二房和三房能接手了,他才好退步抽身。
娘倆屋裡正說著話,就聽聶烴院裡又嚷了起來,兩處房舍是緊挨著的,中間只有一條小道相隔,不能說風吹草動都能聽到,但這樣大聲吵嚷起來肯定能聽到。聶大太太聽得眉頭擰起來,便隨手開啟窗戶,揚聲對外頭的婆子道:“去看看又怎麼了。”
院中歇命的婆子聽說趕緊去了,聶殤便起身道:“我先去船行。”
“去吧。”聶大太太說著,聶烴院裡吵成這樣,他們也說不成話了。
聶烴起身走了,聶大太太不禁嘆口氣,這倒不是為了聶殤,她早就曉得聶殤要走的心思。只是憂心聶烴,本以為方七改了脾氣,他們夫妻和睦,總是能過成一家人。沒想到方七待上是好了,待下卻是更刻薄,三天兩頭把權秀蘭打罵一番。
婆子聽完回來,上前給聶大太太道:“三奶奶又在作踐蘭姑娘,說她天天拉著三爺到自己屋裡去,罵她是狐媚子攔漢。”
“就因為這個?”聶大太太追問,她還以為方七懂事了,沒想到是越來越離譜。
婆子道:“我只是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三奶奶正讓蘭姑娘院中罰跪,聽三奶奶反反覆覆說這些,想必就是因為這些。”
方七天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早把聶家上下下人都得罪完了。倒是權婆子母女,本來就是奴婢出身,再加上會來事也大方,倒是跟各處下人相處的很好。
聶大太太心中無語,按理說侄兒房裡的事,她這個大娘管不著,但方七這樣三天兩頭就要吵鬧一番,她這個隔壁住的都不得安寧,更何況聶烴。便道:“你叫三奶奶過來,我有話與她說。”
“是。”婆子看聶大太太要主持公道,趕緊過去了。方七這個主子實在太刻薄,下人攤上這樣的主子也是倒了八輩血黴。
喚丫頭倒茶上來,聶大太太剛喝了一口,就見方七臉有慍色的過來了。她倒不是對聶大太太有什麼意見,只是剛剛罵完權秀蘭,不管臉上還是心上火氣還沒完全消下去。
“通房是你自己抬的,不是我們這些長輩硬塞給你,也不是小三自己尋來的。既然沒有容人之量,當初何必自尋煩惱。”聶大太太看到方七進屋,不等方七問安,也不招呼方七坐下,便直入正題。
要是權秀蘭是聶烴挑的,或者她們當長輩硬往方七屋塞的,方七心中不服氣鬧騰也就算了。權秀蘭是方七奶媽的女兒,權家母女自小侍候她,挑了心腹給男人當通房,又嫌男人往通房屋裡去,吃醋發脾氣,純粹就是吃撐了瞎折騰。
方七對聶大太太向來心懷懼意,進門時就把頭低了下來,又聽聶太太如此說,便趕緊分辯道:“我是為了三爺的子嗣著想,我進門這麼久肚子也沒有訊息,便把秀蘭抬了當通房,實為三爺著想。”
“子嗣?是我逼你了,還是二太太逼你了。你們還很年輕,子嗣的事情長輩還沒著急,自己倒是先著急起來。”聶大太太說著,方七又不是醫生診斷過不能生育,再或者四十幾歲生不出來,自己年紀輕輕,嫡長子還沒生下來就忙著讓通房生庶子,這思維未免詭異些。
方七無言以對,只能低頭不作聲。
聶大太太並不想去管侄媳婦房中之事,只是道:“權秀蘭是你自己挑的,你要是現在覺得她當通房不合適,那就尋了媒婆來,多給些嫁妝把嫁她嫁了,省得留下來鬧氣。”
方七聽得又是一怔,她現在是真惱了權秀蘭,但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