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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好直接做主。
聶蓉蓉有幾分犯傻,心底剛想湧起什麼,卻是迅速壓了回去。兄長多疼妹當些,這是很平常的事,絕對不能多想。
又說了幾句,聶二太太擔心聶蓉蓉的腿傷,便讓章婆子引著她回去,又叮囑婆子好生照看。聶蓉蓉行禮退下,走的時候卻不像來的時候那麼歡快,現在她有清楚的意識,聶家就是聶殤的,自己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也是因他而來。
人家是兄長疼妹妹,但自己這個冒牌妹妹,壓力真的好啊……
原路返回去,跨進后角門時,突然門裡傳出一個聲音怯生生的聲音:“我願意侍侯姑娘,姑娘,你就收了我吧……”
聶蓉蓉嚇了一跳,只見鄭柔從門旁走過來,跪倒在她面前。章婆子眉頭皺緊,上前道:“你這是幹什麼?”
正文 19搬遷
聶蓉蓉還隱隱記得頭一次見鄭柔時她的穿著,衣服是錦緞的,花色雖然淡素了些,料子卻是上好的,腳上鞋子也是好的。脖子裡掛著長命金瑣,頭髮梳成兩個圓髻,雖然因為年齡小沒帶首飾,卻是十足小姐的派頭。
現在的鄭柔,衣服料子雖然仍然是錦緞的,但己經明顯不合身。手和腳都缺了一截,衣服穿在身上也顯得十分緊,應該是以前的舊衣。頭髮早就沒那麼順溜,雖然沒有散成一團,但也顯得有些亂了,金瑣更沒有了。
章婆子臉上浮現幾分嫌棄之色,毫不客氣的道:“你這是做什麼,讓姑娘收了你?收了你做什麼,當丫頭?跟著她學習,然後等她嫁人的時候,你也跟她一起嫁去當妾?”
鄭柔聽章婆子如此說,哭的更是厲害,跪著上前想抱住聶蓉蓉的腿,聶蓉蓉後退一步,章婆子見她上來,聲音更兇了,厲聲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真打你了。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東西,還敢過來跟姑娘說話。”
鄭柔不敢動了,卻是哭的更兇,一臉淒涼無助,對聶蓉蓉叫著道:“求姐姐疼我,我眼看著都要十歲了,字都不認識幾個,我不求跟著姐姐一起學習,只求當丫頭侍侯,在旁邊聽聽就好。”
聶蓉蓉低頭看著她,說起來她跟鄭柔沒什麼恩怨,也自覺得心地善良。但此時看著鄭柔,她很堅定,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搖搖頭,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看看邱姨娘當時怎麼坑聶二太太的,她收了鄭柔後,鄭柔也會這樣坑她。
章婆子聽聶蓉蓉如此說,心中十分高興,不管是邱姨娘還是鄭柔,這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依著她說,就該把這對母女趕出去才好,省得看著噁心。
又對鄭柔道:“姑娘都這麼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起來你弄成這樣全都怪你娘,無情無意,什麼浪都發。想當初你跟你娘來的時候,太太是怎麼對你們母女的,教習老師教你和姑娘兩個,沒有絲毫慢怠。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你們母女倆剛來的時候太太給你做的,跟姑娘的除了顏色不一樣,料子全部都是一樣的。但凡有姑娘的就肯定有你的,家中上下也都稱呼你為小姐。若不是你娘自己不要臉,太太念著以前的情份,肯定虧不了你們母女倆,等你成年之後,也會給你說個婆家,還會拿私房出來給你當嫁妝。可惜喲,全因為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娘,這一切都沒有了。”
“我……我……我娘做事與我何干?”鄭柔聽章婆子說著,眼淚掉的更兇,臉上浮現無限的委屈。
章婆子卻是道:“誰讓你是她女兒呢。”自古以來皇帝抄家還連坐呢,更何況鄭柔這樣的,小小年齡就知道又哭又求的,這不是省油的燈,傻子都不知道不能對她好。
聶蓉蓉對鄭柔說不上恨之入骨,也說不上心有憐憫,比較像是個陌生人,還是帶了“不是好人”標鑑的陌生人。她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道:“媽媽,我們回屋吧。”
章婆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