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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焱剛舒展的眉頭又漸漸擰起。他薄唇緊抿有一會兒沒出聲,過了小片刻才陰沉著臉說道:“若初,你是想一個人重新開始,還是想和譚家輝一起。”
“你說什麼?!”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驚訝,“景焱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你給我再說一遍!”
他當然不會再重複一遍,“若初,既然你可以重新開始。那麼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
“不可以的景焱。”她不假思索地搖頭否定。
他們兩個的婚姻將近三年,差不多1000多個日夜。
她每一次鼓起最大的勇氣靠近他,卻只得到不冷不熱的回應時,有多難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忍著別人難以想象的疼痛才下定決心放手,就從沒有想過要再回頭。
否則,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似乎怕說服不了他,沈若初略微思索,又補充了一句,“景焱,真的不可以。半點的可能性都沒有。”
只可惜她的否定,對他來說根本不具備什麼分量。
“呵……”景焱忽然低低地笑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縱容,神色間卻是少見的狂妄和蔑視,“沈若初,你知道麼。我之所以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獲得今天這樣的財富和地位,就是因為在我景焱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可我是人!”沈若初忽然就感到憤怒,“景焱我是人,我是個有血有肉感情的人,不是那些你要征服的專案或是要謀取的利益!”
“我知道。”所以,他從未將名利場上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無論任何問題都只是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方式去解決。即便他們現在已經是名義上的陌生人。
沈若初閉眼嘆了口氣。等她發現景焱不知何時,已經恢復成慣有的那副平靜而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時。忽然間就意識到,這場對於她來說被迫屈從的談話,是根本不會有任何意義的。
人的思維習慣很可怕。
就好像如果把她和江心悅同時擺在天秤上時,他總是不假思索地將砝碼加在後者身上。就好像他利益爭奪中習慣了只要他想要的結果,而不問過程和手段。
就好像現在……
她不知道他到底抽了什麼瘋,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但是有一點她能夠肯定。那就是景焱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亦如從前無數次一樣,她說的再多再動聽,都不過是徒勞。
沈若初皺眉,忍不住又開始煩躁。
她捂著額頭眼神四處亂飄,瞥見桌上的水壺時,腦袋裡倏地白光一閃。
“景焱,如果我和江心悅同時掉進湖裡,你先救哪一個?”
“心悅會游泳。”
“我也會游泳。”
“她水性比你好太多,而且她也不會像你那樣,非得往湖裡鑽!”
“是,她是比我水性好,她哪兒都比我好!”沈若初煩躁地朝他吼了回去,噴火龍一樣的架勢。她問這個本來是想借題發揮反守為攻,卻不想竟是給自己找了不痛快。
“景焱,既然她那麼好,你怎麼早不娶她?!”
景焱愣住。
連沈若初自己都愣住了。她喊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也是沒經過大腦的。
畢竟此刻敵強她弱。關鍵是沒穿衣服。萬一景焱被碰了逆鱗,盛怒之下把她扔出去,可就真得裸奔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景焱兩道濃眉幾次擰緊又舒展後,表情最終迴歸平靜,甚至還帶了幾分莫名其妙,“沈若初,我很奇怪,你是以什麼心態問出這種問題的?”
什麼心態?!當然是憤怒嫉妒外加難過的心態!
沈若初深呼吸兩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算了,既然都到這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