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進門去,把書包放好,還沒和老太太好好打個招呼,那女人已經笑盈盈地挽著男人的胳膊從盥洗室出來了。
見著他,男人面色一僵,還是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女人的臂彎裡頭抽出,下一刻,又被女人拉回去,神色尷尬的站在那裡,像極了一隻動彈不得的企鵝,又呆又蠢。
“往後奶奶我來照顧。”拿過紙巾給老太太擦去嘴角殘留的食物,又把散落在臉側的銀色髮絲給人順到耳後,周淮易說了這麼一句。
他爹先反應過來,罵他:“胡鬧,讀書要緊,這邊有你阿姨。”
周淮易並不搭理,得不到回應,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幾步上前,拉著他的胳膊把人提起來,把床上老太太嚇了一跳,急急地擺著手咿咿呀呀地制止。
“我是你老子,我說的話不頂用了是吧?”
周淮易冷眼瞪他,男人怔住,看了眼被自己捏紅的細嫩手臂,趕忙放開,又不肯服軟,嘴上硬道:“和長輩說話要有長輩的樣子。”
周淮易一手輕輕扶在椅子的最上一根橫木上,眼瞼微垂:“你他媽倒是幹件長輩該乾的事情給我瞧瞧。”
“怎麼和你老子說話呢?”男人氣紅了臉,卻也沒敢再靠近,只瞪著眼看他。
周淮易不想搭理,倒是站在邊上的女人搭了話:“淮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現在你媽媽不在了,我們就是你的家人,鬧成這樣,誰也沒有好處的。”
說著,還向前走了兩步,作勢要來拉他,周淮易手一緊,另一手也搭上去,穩穩抓住椅子,用力一揮,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聲,蜷著身子縮到地上,還不解氣,周淮易高高舉起椅子,往下一砸,砸在他那個愚蠢的父親身上。
他還這樣護著那個女人?
周淮易怒不可遏,又拎起椅子砸了下去,不知道是誰流了血,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只小小几滴,卻尤為刺眼。
到底是個孩子,他爹一個反手,便把椅子奪了過去,扔在床尾的地方,與地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男人回身拿過邊上擺著的玻璃花瓶,高高舉起,隨時有衝著他腦袋下來的可能。
周淮易直直地望過去,看男人遲遲下不了手,冷哼一聲,主動往那邊走了兩步,指著自己的頭:“砸啊,你他媽不是能耐嗎?來,往這兒砸,最好把我也一併殺了!”
男人怔怔地望他許久,終是把花瓶放回原處,抱著癱軟在地的女人跑出病房。
望著地上的血跡,他突然覺得可笑至極。
那男人,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所謂的愛,是盲目的。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哪會看不出對方耍的小伎倆?
他分明是知道的,還任由那個女人在他跟前演戲。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太太受的氣,他肯定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對方是他的“真愛”,所以他就拉上整個家的人,陪那女人演得一出好戲。
好,好極了。
周文彥,寧願裝瘋賣傻,也要留在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身邊,他的母親,那麼十幾年,又算什麼?
可悲又可笑。
呆在在床邊想了很多,老太太沒有打擾,在他沒忍住掉了眼淚的時候,才輕輕拉過他的手,口齒不清地安撫:“淮……易,別怕……還有奶奶……還有爺……爺,我們、我們疼你!”
也許是那句話太過感人,也許是他那時候剛好需要有個人對他說句那樣的話,周淮易回身,撲到奶奶懷裡,哭了許久。
後來確實沒再讓女人過來照顧奶奶,周淮易聯絡了在上海工作的小姑,把情況大概說了之後,小姑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先是抱著他安慰一番,而後又把女人和他爹罵了一頓,勒令他倆不能再進病房一步。
老太太還算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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