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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笑道,“既然你是生意人,賀蘭周知道吧?這件事你儘管和他去說,就說是我答應讓你入股一份。詳細的事情我不懂,你們都是方家,自己去定個章程不好麼?”
見這胖子一瞬間臉色刷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李賢頓時犯起了嘀咕。難不成,這傢伙原本就在賀蘭周那老頭的手下吃過虧?
“啊咳!”
旁邊適時響起了許敬宗的一聲咳嗽,緊接著,這一位竟慢條斯理地往長廊那一頭走去。而李賢接到對方丟過來的一個臉色,便慢吞吞地跟了上去。至於那胖子是否留在這庭院中吹風,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到了一個僻靜的去處,他便看到許老頭轉過身來。緊接著,就只聽這一位就嘆道:“殿下和李義府的誤會,我也聽說了。義府為人高傲,有時難免不會做人,這一點,我就替他賠個不是。唉,他雖然當初有莫大之功,可若總是這麼不知收斂,難免將來……”
這話聽著像是替李義府賠罪,可最後一句似乎又不像。李賢暗罵一聲狡猾的死老頭,剛想開口敷衍過去,耳畔又飄來了許敬宗的一句話。
“安康樓的事情中間多有波折,洛陽令那邊只怕也是兩面為難,這樣吧,我想想辦法,也好全了殿下的心願。”
這下子李賢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許老頭這個人情賣得絕對不小,要說只是為財打死他都不信!可要不是為財,賣這個人情又是為什麼?
第四十六章 … 慘遭修理,方知人外更有人
李賢當然不可能拒絕許敬宗明明白白的示好,他眼下算是想明白了,架樑子之前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得暗地裡使絆子,以後就是給他一千個一萬個機會,他也不會傻乎乎地當面去揭李義府的短。
不過,既然結下了冤仇,帳還是要算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的是時間!如果他沒記錯,李貓似乎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到時候,他絕對不介意來一個雪上加霜!
許敬宗賣了好,他當然不會再擺臉色給那個胖子駱方看,直截了當地把人帶去給了賀蘭周,然後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揚長而去。至於兩人在他背後要怎麼合計怎麼絞盡腦汁互相拉扯,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人生多美好,哪能把大好光陰全部浪費在這種扯皮上?
先前的演練大獲成功,再加上用禮物糊弄住了李治和武后,他的行動就愈發自由了起來。武后大筆一揮,又撥來了一百個宮女和女童,他卻懶得再次親力親為,把先前敕封紅騎尉和綠騎尉的十個宮女和女童全部調撥了過去做首領,這下子就連阿蘿和蓉娘也輕鬆了不少。
躲得過宮裡的麻煩,李績的督促他卻不可能躲過去。要學兵法自然非一日之功,但是,不知道李績忽然發了什麼瘋,一連三日,竟親自放下身段來陪他真刀實槍地演練。旁邊的李敬業和程伯虎固然是羨慕得眼睛發光,可站在場中接受指導的李賢卻只差沒有哭爹叫娘了。
以往李績教導他的時候,都是由一個心腹家將演練招式,即便是點撥那也是糾正居多,從來沒有親身喂招的。所以儘管他知道這一位不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羽扇綸巾型軍師,但一向認為李績好漢不提當年勇,一身功夫肯定也荒廢得差不多了。
他現在只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廉頗未老他都不懂,這下可是撞在槍口上了。
用一個標準的鷂子翻身躲過直扎胸口的那一槍,李賢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那明晃晃的槍尖直奔面門,頓時臉色發白。外頭的人不清楚,可是他這設身處地地擋了十幾招,哪裡看不出來李績壓根就是招招動了真格,沒有半點指導的意味,那種撲面而來的殺氣第一次讓他感到了什麼叫恐懼。
以劍對槍,他哪來的那個實力!
這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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