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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生得十分端秀,但是,卻在一雙眼睛裡露出幾分極。
難察覺的狡猾與跋扈之氣。
此刻他正狠毒的盯視著絕斧客,待到絕斧客轉過身來,當那冷森而威嚴的眼神與他相遇時,卻不由令這錦衣的中年人心底暗暗一寒,面上的顏色也鬆緩了一些?
絕斧客大馬金刀的瞥了那中年人一眼,冷峻的道:“朋友,你適才是對老夫講話麼?”
中年人忽然態度強橫的哼了一聲,撇著嘴道:“你這是明知故問,難道說,除了好漢你在這裡吼叫罵辱之外,還有別的朋友做得出來麼?”
絕斧客已經看得出來眼前的中年人心裡有些遲疑,但是,他卻不明白為何在瞬息之間此人又張狂起來。
那人又沙啞而不屑的冷笑道:“看你一把年紀,大約也在江湖上跑了兩天,俗語道:入山謁寨,過境問俗。朋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姓胡的是吃那口飯的,居然在我胡某人背後妄加評辱,嘿嘿,這就應了士可忍孰不可忍那句話了。”
絕斧客陸海忽而撫髯大笑起來,正當他笑聲出口之際,一個猛厲的口音已在樓梯下驀而響起:“老匹夫,給大爺閉上你的鳥嘴!”
絕斧客笑聲嘎然而止,雙眸中煞氣逼射,錦衣中年人卻鄙夷的一哼,將目光自他肩頭斜過,向梯下的人打著招呼:“師兄來得正是時候,咱們在道上跑了十來年,在葉家集混了牟輩子,不料今天卻有人膽敢當面拂鬚,背地裡穢語汙言的胡說八道哩。”
梯下之人嘿了一聲,蹬蹬蹬的奔了上來,自絕斧客身傍擦過,正眼也不瞧一下的走到那中年人面前,沉穩的道:“賢弟,為兄到三師叔隱居之處打了一轉,是而來晚了,倘望賢弟勿怪,葉家兄弟都來了不曾?”
中年人笑道:“早就來了,還有毒□子蔡望民、九節銀鞭魏一峰等也在,就專等候師兄你的大駕了。”
二人一搭一言,意態灑脫,絲毫未把絕斧客放在眼中,舉手投足之間,更是目無餘子,狂傲得厲害。
絕斧客陸海表面上雖然毫無顯示,內心裡卻早已殺機填膺,憤怒至極,但是,坐在屏風那邊的長離一梟並沒有任何表示,因而絕斧客也不便貿然造次,在這酒樓上大打出手。
與那錦衣中年人交談的角色,是一個體格魁梧…長相威猛的紫臉膛大漢,年紀比那錦衣人稍長,約在四旬左右。
這時,二人已談得差不多了,紫臉膛大漢回過頭來淡淡的掃了絕斧客一眼,冷漠的道:“老朋友,看你這身穿章打扮,不像是中原兩道上的同路,離鄉背井,最好少惹麻煩,在下『擎天劍』鮑能,適才出口雖然冒犯朋友,卻也是為朋友你這條老命著想,我這賢弟太虛劍胡坤,還素來沒有如此容忍過哩。”
那錦衣中年人──太虛劍士胡坤,此刻面有得色,卻故做坦然大量之狀,一派“不與該輩一般見識”的模樣,大剌剌的道:“算了,師兄,放他走吧,也真是,這年頭人都狂得不知道自己是斡什度的了,忌弟若是與迫些人生氣,只怕天天都氣得吃不下飯呢──”
“擎天劍”鮑能大笑道:“賢弟果然大人氣量,對,一方豪雄便該有此氣度,老朋友,你請便吧,那唱詞的妞兒也叫她快滾。”
兩個堂倌早已直起腰來啦,一個媚笑著道:“小的就說嘛,誰不惹,偏偏專惹胡、鮑二位老爺子,唉,也真虧二位老爺子宰相肚裡撐得船,又加以一向愛護小店,不然哪,可就真難說呢………”
這時,打屏風裡又出來三個中年漢子及一個油頭粉面的年青人,一面大步迎上,一面轟笑道:“鮑大哥來晚了,該罰該罰………”
這時,自梯下跑上來那肥得像個東瓜的紅鼻子掌櫃,誠惶誠恐,打躬作揖的向諸人請安,於是,店小二又開始神氣活現的推著那可憐的一老一少往樓梯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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