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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生平僅遇的好孩子。”
江青輕輕站起,走到長離一梟身傍,低沈的道:“前輩,在下已有了義父,在下實在愛你,敬你……”
長離一梟回過臉來,深深凝注在江青面孔之上,他雙手按著江青的肩頭,良久,良久,方才深摯的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小兄弟,有這幾句話,老夫已是太滿足了,太欣慰了,老夫永遠不會忘記!小兄弟,老夫也和你相識得晚了幾天,可是,在往後的時光裡,老夫相信在情感上,在心靈上,你會待老夫如兄長,如你真正的兄長。唉,在情感的領城裡,天知道老夫是如何寂寞與貧瘠,小兄弟,希望你是老夫真正的親人……”
江青靜靜的,卻是誠摯無比的道:“前輩,在下此生此世,都會是你真正的親人。”
燈花跳了一下,黃為善站了起來,搓搓手,道:“衛兄,衛兄與賢侄是否須要休憩一下,今個夜裡,二位也實在勞頓得不輕,還有一大段路程要趕呢?”
江青與長離一梟尚未回答,外面已傳來一陣低沈的馬嘶聲,轆轆的車輪聲亦漸來漸近,間夾著有力的鞭梢子響。
長離一梟笑著道:“車來了,黃兄,吾等這就上道,夜已深沈,至於左鄰右舍的招呼,依老夫看免了也罷。”
黃為善笑吟吟的道:“不勞衛兄掛懷,老夫在酒樓回來之時,早已一一打過招呼……”
他又回頭道:“夫人,倩兒,咱們這就走吧……”
於是,同這殘舊的獨間瓦屋做了依戀一瞥,黃倩倩輕扶著徐氏,跟在乃父等人後面,行出門外。夜,寒得緊,雪早已停了,但氣溫卻冷得人手足發麻。
外面絕斧客陸海向長離一梟躬身為禮,他身傍停了一輛雙轡篷車,車上是個精壯而憨厚的小夥子,這時正縮著頸子,攏著手直呵白氣。
黃為善與徐氏、黃倩倩二一人進入篷車之內,江青(奇*書*網。整*理*提*供)等三人也牽過自己的坐騎,俯身上馬,護在蓬車之傍緩緩成行,車輪輾踏著冰碴子,響起了輕微而脆落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是那麼單調而孤寂,但是,卻又何其安祥與平靜。
此行杭州,得要不少時日,但光陰盡避悠遙,要來的終究會來,路途雖然迢迢,要去的地方也一定能達到,是的,離開杭州,也曾帶走了多少惆悵呢!
冬日出門趕路,是比尋常的季節吃累的,連綿而廣亙的冰天雪地,呼嘯的寒風,白茫茫的原野,隱在層雲後的山峰,都顯出幾分淒涼與蕭瑟。
餅了一處村莊,又是一處集鎮,過了一座城市,又是一所鄉集,景色在不停的變幻,地方的言語也一段段的迥異,人們的口音,改得陌生,又變得熟悉了。路,卻迤邐的延展於眼前,蜿蜒的,由遠而近。
蹄聲得得,皮裘衣衫上沾滿雪花,車輪聲動,篷布被北風吹得鼓漲,冒著風,頂著雪,有六張帶看笑的臉在冷空氣中呵慰。
杭州。
久違了,這以西湖的嬌□而名播天下的美麗城市。
黃昏裡江青與長離一梟、絕斧客三人護著篷車進了城門,恢宏的樓閣房舍仍然依舊,金壁輝煌,畫樑雕棟的王公巨賈府第,還是照樣峙立在寬敞的街道傍,店□酒樓繁華得緊,在這掌燈時分,並不因為天冷而減少人們的興趣,摩肩擦踵的行人,在熱鬧的街道上擁擠著、喧譁著,空氣中帶著隱隱地熱力。絕斧客騎在馬上,拉了拉皺在一傍的灰毛大氅,左右顧盼了一陣,抖去胡辮上的水珠,嘖嘖嘴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此言果然不差,看看這個地方,實在是夠迷人的,難怪有些人過不慣深山茅廬的生涯了。”
江青微微笑道:“這些天來,可把前輩與陸旗主累得夠受呢……”
長離一梟笑呵呵道:“這算什麼?馬背上的顛簸怎及得上船隻的搖晃?陸上的風雲卻也難較東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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