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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鳳吟這套槍兩頭出鋒,那麼一握道分不清虛實,難辨真假了。
那雙戟頭目衝劉梁喊了一聲“追呀”,便徑自追去。
又一陣馬蹄奔跑之聲,一條大槍橫裡攔來,正是戴氏好英傑半路來救。雙戟頭目又慌忙招架,戴五昌那一條大槍使得那是飛馬游龍,金雞亂點頭。
任那雙戟多生出四條爪牙,竟也抓拿不住,那槍桿一顫“血擋”蓬蓬就散開來,血擋就是槍苗之後擋血的紅纓子,多為西藏犛牛尾染成,所以又喚作西牛尾。
這一條大槍使得是“撲楞楞”活了一般,彷彿自己就會動作,任那雙戟沉重卻被一磕而開,只三五回合便見了敗相,虧是路口狹窄,戴五昌不便逼趕,那漢子越戰章法越亂。
戴五昌那一條槍一抖散出梨花千萬朵,那漢子便有雙戟也夠他不著,只被逼的遠遠招架,見雙戟似將絞住那槍身,卻滑一下崩開來,只震得兩手麻,那戟就越來越重,臂膀酸楚吃力,身上不覺間已被紮了無處小口,衣服早已撕裂,珠珠地出血,失了威風。
衣服撕開才露出裡邊的護心獸頭鏡,若非這護心獸頭,估計早被亂槍扎死了。
戴五昌那槍似可伸縮一般,雖然近得身時大杆輾轉不便,但見他後把一撤總使得那距離剛剛好。
那漢子也非等閒之輩,總能閉住咽喉要害,雖蹭得血染胸襟,卻也越戰越勇。
周旋間他小心地調整馬頭走位,夾了戟將腰間佩刀崩簧開啟,並著馬往戴五昌側裡靠,他是想側裡貼住戴五昌,如此就限長槍周旋不靈於無用。左手抓了戟杆前端,肋下夾了戟柄,合著力反著往外撥打,右手挺著戟卻越輪越靠後,戴五昌當下明白,這欲使撒手戟了,撒手戟是有風險的,一擊不中自己也現於被動。
戴五昌也是經過風浪之人,一帶絲韁,卻豎起槍來欲使泰山壓卵,合力一劈,如果這一槍提馬而起,護住周身,隨馬踏合力劈下,莫說招架不住,便是加得著時,胯下那馬都得被劈翻。
但此時立槍借不得馬力又現了空蕩,鳳吟當下著急,顧得親就顧不得義,提馬進了圈內,若那人使撒手戟,他也打出撒手槍,戟出去了就回不來了,他的槍帶著鏈子,出去了還回得來,一就可斃命。
那劉梁也坐立不住,舉了朴刀趕來。
卻見戴五昌那槍起而未起突然一圈下來,落而未落,一壓一抖,改豎為橫,如水波浪花,竟並馬裹住了那雙戟,似把人捆與馬上一般,又脫身不得,槍一提,一橫抽在當胸,任有獸頭護心卻也是咳血而出。
戴五昌只要補上一槍扎其軟肋或脖頸,必然橫屍馬上。
但畢竟不是來殺人的,猶豫間那人竟反轉了戟刃倒鉤上來,將槍身扣在身上墜住。
兩人就別在一處不能脫身,就在馬上較起勁來。
戴五昌看鳳吟,那漢子看劉梁,鳳吟與劉梁都未動手。
四匹馬就街心較力擰打,都看不出來哪隻蹄子是哪匹馬的,亂作一處。
戴五昌合力挺那槍桿,力量何其大,那漢子又死死墜住合了人馬之力,那力量又何其大。
較著力兩人都喊出聲來,那漢子咬著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似要拼個魚死網破,要吃人一般。
漢子是吃虧的,他是拼了命了,用身子死命鎖住大槍,但戴五昌卻絲毫沒有威脅,只管把握了這槓桿調整就是了,早晚將漢子勒死。縱是一身鐵,能打幾個釘。
劉梁舉刀砍去,順著槍桿就喇那戴氏虎口,戴氏松右手,左手提槍尾將朴刀架開,空出右手就腰間拉出佩刀,橫裡一削正中劉梁前手,劉梁刀就撒了手。
那雙戟的漢子就左戟卡住那槍桿一送,用身子別住槍頭,空手右戟,瞬間局勢是兇險異常。
戴五昌舉刀想迎,雖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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