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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聲哈哈大笑:“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當時勒曼醫院裝置簡陋,疏於防範,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勒曼醫院的一切裝置,都不是地球人所能想像——”
奇)他說到這裡,並沒有停下來,我在記述故事時,將他連續的話分成兩段來記述,是因為我必須在這時候插入聽到他說話者的反應。
書)聽得他這樣說,最快有反應的是杜良,在杜良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雖然只是極短的時間,可是顯示出來的怒意,卻非常深刻。
網)我很瞭解杜良為甚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亮聲剛才的話,很輕視地球人,杜良一向以外星人為敵,當然對外星人話中的輕視很敏感,會有憤怒的反應。
而我的反應是奇怪多於生氣,我奇怪的是,亮聲在和我的交往之中,一向非常注意不輕視、不得罪地球人,唯恐我聽了會產生不愉快的感覺——這一點,在我過去記述和亮聲有關的故事中,可以有充分證明。
剛才他卻這樣“口不擇言”,莫非是興奮太甚,有些頭重腳輕?
本來以我和亮聲的稔熟程度,我可以以更不敬的話罵回去——熟朋友之間,罵來罵去,是很普通的事情。亮聲既然得罪地球人,我也可以諷刺外星人一番。我連要說些甚麼都想好了,正準備開口,向亮聲望去,只見亮聲像是完全不知道剛才自已說了甚麼話,一點也沒有在意,繼續在往下說。
這種情形,表示剛才的話,是他心中想法的直接反射——正因為他心中對地球人一貫是那樣想,所以才會那樣說。這和我認識很久的亮聲不一樣。
亮聲雖然是外星人,可是我可以肯定,他心中並不輕視地球人,這也是我們能夠成為朋友的原因。
所以在剎那之間,我感到對亮聲十分陌生,我張大了口,卻沒有出聲。
因為同樣的一句話,用來罵熟人,被罵者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用來罵陌生人,就可能因此產生血案。
我把要說出來的話硬吞了回去,那神情自然尷尬得很,可是亮盤並沒有注意。
我向白素看去,她並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
正如曾經特別說明過的,在敘述那些反應的過程中,亮聲並未停止說話。
他在說了“不是地球人能夠想像”之後,打了一個哈哈,更有甚焉地道:“就算是真正的衛斯理,也絕對不能逃出去,別說是衛斯理的複製人了!”
他說到這裡,可能是真正感到好笑,所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足有半分鐘之久。
我瞪看他,他也沒有注意,白素很冷靜地道:“衛斯理為甚麼要‘逃’,才能‘出去’?”
白素雖然語氣冷靜,可是她的話卻是相當嚴厲的責問,亮聲怔了一怔,可能到這時候,他才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然而他只是揮了揮手,道:“這是為了說明覆制人沒有離開勒曼醫院的任何可能性!”
白素沒有再說甚麼,和我交換了一個眼色,表示她對亮聲有相當程度的不滿正和我一樣,我還感到,如果亮聲這種態度不變,我們之間的友誼,可能要結束了。
亮聲顯然誤會了我們的反應,以為我們對他所說的“複製人絕對不會離開勒曼醫院”有懷疑,所以他略停了一停,道:“若是兩位還不放心,那可以採取消滅的辦法——研究有了進展和成果,可以不再保留——”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就霍然起立,亮聲這樣說法,太可怕了,若不是心中根木將那些複製人當成了白老鼠,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表示了適當的憤怒,大聲道:“‘不再保留’是甚麼意思?他們都是人啊!”
我的反應很強烈,亮聲意識到了他的話說得太過分了,超出了我能夠接受的範圍,他在剎那之間,有相當尷尬的神情,然後攤了攤手,聳了聳肩,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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