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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勒曼醫院和杜良合作,因為我認為杜良的研究非常有價值,知識轉移工程能促使地球人進步,所以也一直要勒曼臀院儘量滿足杜良的要求。
而現在,結果是勒曼醫院無法否決杜良的行動!
我實在不知道該做些甚麼才好——除了當年的那位商先生之外,我大概可以算是歷史上作法自斃的另一個最佳例子了。
我考慮到,如果杜良真是對我存心不良,他一定不會理會我的反對,勒曼醫院既然無法阻止,當然也就只好任由杜良行事,勒曼醫院可以做的是不讓我知道,使我就算想反對也無從反對起,而等到杜良的陰謀實現的時候,就甚麼都遲了!
本來在知道了自已有一個複製人在勒曼醫院的時候,心中就非常不自在,就覺得非常有必要處理這件事情。
然而對於如何處理,卻有很矛盾的心理。
我並不想有一個複製人,卻也不能否認有一個複製人,對我的生命來說有很大的好處。
我不會主動要求有一個複製人,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已經有一個我的複製人存在,要如何處理他才最合適?
當然要消滅這個複製人是很容易的事情,然而又回到了老問題上來:消滅複製人,算不算殺人?
我不願意有複製人,要勒曼醫院方面將他處理掉,那算不算是我謀殺了他?
事情非常複雜,不是“難以處理”,而是“根本無法處理”。
在這樣情形下,我只知道,事情本來就無法處理,如果讓杜良醫生對我的複製人進行知識轉移,不管他轉移的是其麼種類的知識,都只會使事情更加複雜,更加無法處理。
我不知道對整件事情應該如何做,可是卻知道應該如何走出第一步——第一步就是必須阻止杜良將我的複製人作為知識轉移的物件。
我向亮聲道:“勒曼醫院和杜良有協議,我和杜良沒有協議。我可以阻止他的行動。”
亮聲聽了,現出非常古怪的神情,像是我所說的話完全不能成立。我知道他為甚麼會這樣,就補充道:“既然是我的複製人,我就應該有決定如何處理他的權力!”
亮聲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我兩步跨到了他的身前,盯看他看,亮聲還是搖頭,道:“你們……地球人在複製人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不能接受複製人和人之間其實毫無關係的觀念,不能接受複製人的生命形式和人的生命形式無關,像你那樣,已經算是最能改變固有觀念的地球人了,可是還是以為你的複製人和你本身有關聯……”
他嘆了一口氣:“真是令人不解!”
最使我難以忍受的還不是他所說的話,而是他說話的時候那種神情。那種一副“夏蟲不可以語冰”的樣子,像是他高高在上,所有地球人都在他腳底下一樣。
雖然我一向認為外星人確然在各方面都比地球人高階,然而即使是高階對低階,也不必擺出這種令人反感的姿態來。
尤其這時候我思緒紊亂,完全抓不住中心——感到了極度的不舒服,可是又無法說出為甚麼不舒服的具體原因,這種情形,使不舒服的程度更加增加,也使人非常焦躁不安。
在這樣的情緒下,對亮聲剛才的那些話,也就格外反感,我冷笑一聲:“我的複製人,當然和我有關係!”
亮聲也居然冷笑,道:“有甚麼關係,請你告訴我。”
我心中雖然有一團氣,像是要爆炸一樣,可是對於亮聲的話,我卻只能張大了口,無法作出任何回應。
我和我的複製人之間,有甚麼關係呢?
關係一定有,可是卻無法說出具甚麼關係——因為這種關係,在人類生活中,還沒有普遍形成,甚至於可以說還沒有正式出現。所以在人類語言中,當然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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