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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聽說圖老師封筆了？&rdo;盛奕想起楚燁生的話，蹙眉問：&ldo;為什麼？&rdo;

&ldo;瓶頸了。&rdo;程文歌接過盛奕遞下來的水直接喝了一口，一手掐著腰遺憾說，&ldo;老師心態不好，你還記得嗎，以前他不就一陣一陣的，你出事第二年他就畫不出來了。&rdo;

&ldo;啊？&rdo;盛奕嚇了一跳，&ldo;跟我有關？&rdo;

&ldo;想什麼呢。&rdo;程文歌抬頭瞅他笑，笑了一下又嚴肅起來，&ldo;老師離婚了。&rdo;

&ldo;……哦。&rdo;盛奕點點頭，他靜了靜，突然想起了一點事，試探地問：&ldo;師母是不是……那什麼被發現了？&rdo;

盛奕拿起綠顏料在頭上比劃了一圈。

&ldo;想起來了？&rdo;程文歌詫異地睜了睜眼。

&ldo;一點點。&rdo;盛奕心情複雜地撇了撇嘴。

他突然想起，初二那年他和程文歌一時興起，帶了兩瓶好酒去老師家裡拜訪。

是師母開的門，眼神有點掩著的驚慌。

盛奕透過門縫看見門口有雙男士皮鞋，是圖老師最討厭的雕花款。

師母說老師不在家，也沒有要請他們進去坐的意思。

程文歌倒是沒看出來什麼，打算和盛奕找個地方把酒喝了，盛奕卻拉著他躲到洋房後面的暗處。

沒一會兒他們就親眼撞見了偷情現場。

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穿著那雙鵰花皮鞋從老師家出來，趁著天黑無人，在院子裡和師母激情吻別……

這件事太尷尬了，兩個半大的少年猶豫良久，顧著老師的面子，最終決定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後來他們就看著圖老師從一天兩包煙幹到一天三四包，在畫室給他們上課的時候也在酗酒，有一次還醉得直接掉進外面的泳池差點沒淹死。

他們知道圖老師應該是發現了，但一直也沒見老師離婚。

圖老師是個特別溫柔的人，重情又專一。大概是還愛著師母，發現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每天折磨自己。

後來他們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圖老師去國外參加畫展，找了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蹲在老師家外面抓姦，把剛偷情結束離開的姦夫用麻袋一套狠狠踹了一頓。

&ldo;大功告成！&rdo;

最後一筆畫完，盛奕拿著筆很有成就感地伸了個懶腰，滿意地掐腰欣賞整面牆的作品。

他之前上學的時候只嘗試過小面積的牆繪，還是第一次畫這麼大的面積。

楚燁生特別滿意，當場把酬勞用微信轉給盛奕，&ldo;盛老師辛苦了！賞個面子一起吃頓飯？正好文歌也在，我請客！&rdo;

程文歌毫不在意地弄髒的襯衫外套上大衣，欣然攬住盛奕的肩膀，&ldo;走吧，一起吃頓飯，正好商量一下&l;租&r;你房子的事。我準備出來了幾套，你一會兒挑個喜歡的。&rdo;

咖啡廳裡很安靜，三個人的對話榮裕一句不落地聽在耳裡，敲鍵盤時偶爾從帽簷下掃去一眼。

聽見程文歌的話，榮裕拿咖啡的手頓住，緩緩抬眼看向被程文歌攔住的盛奕。

盛奕低頭看手機裡轉帳，發現比之前談好的酬勞多了個零。

&ldo;楚哥，你好像給多了。&rdo;盛奕抬頭笑道，&ldo;我給你轉回去。&rdo;

&ldo;沒給多，這還給少了呢。&rdo;楚燁生隨和地笑了笑，&ldo;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