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名劍踏雨,可斬天地(第2/4 頁)
,預備一招結果了他性命。
“當家的,且慢!”白紙扇氣喘吁吁地跑來,不要命一般地撲在李清幽身上,將其撲倒在地。
李清幽躺倒在地,已失了神志,昏死過去。
白紙扇從李清幽腰間解下枚什麼東西,遞到烏狼英面前,烏狼英定睛一看——只見一條黑繩上系一枚月牙黑玉,面上鐫一條面目猙獰的龍,儲存得十分完好,玉面光澤仍在。
“方、方才我見他後腰楔著塊黑不溜秋的玩意,便心裡頭一緊,追了出來,想不到果然、果然……”白紙扇喘著粗氣把那塊黑玉拍在烏狼英手心,食指指著他鼻子晃晃悠悠罵道,“差一點你就禍到臨頭了,你這莽夫!”
“禍到臨頭?我就是殺了,量他也不敢動我!”說是這麼說,烏狼英見了這塊玉佩,心中仍是一凜,連帶著放狠話也沒了底氣,思索再三,還是好聲好氣向白紙扇求主意,“許先生,你說怎麼辦吧。”
“我說了,你能聽麼?”白紙扇喘勻了氣,眼珠子一橫,擺手道,“說了也不頂用,我說它幹甚?”
“好兄弟,都依你、都依你還不行嗎?”烏狼英放聲大笑,親暱地摟住白紙扇。
白紙扇白烏狼英一眼,拂了他臂膀,招呼左右嘍囉道:“你們幾個,先把他抬入牢裡關起來,醒來立刻向我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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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嘍囉慌忙應了白紙扇命令,七手八腳地抬起李清幽,往關押肉票的監牢中去了。
——
漠城,客棧中。
江晚山送宋竹君出門,宋竹君忽笑,江晚山疑而問之。
“公子這幾日身子可是好些了?”宋竹君卻先反問道。
“何出此言呢?”江晚山不解。
“公子剛來到漠城時,日夜咳嗽,嚴重時還會咳出血來,近日已不曾聽見公子咳嗽聲了。”宋竹君如實相告。
江晚山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十分訝異,送別了宋竹君,當即回到屋內閉目打坐,運起氣來,如其所言,果真未覺心火血枝所帶來的灼痛感,反倒有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
不過這感覺並未維持多久,真氣遊走片刻,忽覺周身燥熱,江晚山心知這是心火血枝所致,意欲收功,丹田卻陡然空虛,一絲涼意穿過丹田,與周身熱血纏繞一處,江晚山驚詫之餘,端坐闔眸,試圖將冷熱兩種氣息交融。
片刻,江晚山陡然睜眼,眼中神光閃動,彷彿墮星流雲、河漢纏織,眼瞳之中,複雜難以言喻的情感匯聚一處,化作一滴晶瑩淚珠,靜而無聲滑落。
腦海中,如秋日未關的書齋中的窗,秋風由窗子湧入,將書頁驚得翻飛,“嘩啦啦”地清響,一幕幕字句,如此映入江晚山心間。
他見過這畫面。
在蒼山之巔,在一座巨大的、高聳入雲的石柱前。
《洗劍錄》
那股洗卻了心火血枝的奇異冷冽,正是《洗劍錄》中所載的內功——寒江落玉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江晚山縱身躍起,高過屋脊、崗樓,高過懸瀑、青山,高過禽鳥和雲端,周遭尖嘯的破風聲猶如某種不知名族群祭祀時的歡喜呼號,慶賀著神鳥朱雀的浴火重生。
他暢快地笑著,彷彿一隻磨礪舊喙、祓除舊翼、剝落舊趾的蒼鷹,帶著周身淋漓鮮血,狂嘯於石林高崖間,重新收穫五十年的壽命。
——
李清幽沒想到自己這一闔眸,竟還有睜眼的機會。
眼前並非烏狼英,而是個一襲書生打扮、視之溫文儒雅的白淨男人。
烏狼英的白紙扇,許先生。
“你來做什麼?”李清幽下意識抹了一把嘴角的瘙癢,凝結的暗紅的血被他抹了一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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