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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保鏢最終還是辜負家宜,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攪合,被她當場捉到——不過那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最終悲劇收尾,大抵也不會是某一個人的錯。」
gillian笑了笑:「你知道的,家宜從前在信和做事,縱橫商界,整日都是跟男人斗的,便是信和那些老狐狸,見著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三小姐,她哪裡就能夠咽的下這口窩囊氣呢,沒過一個禮拜,就拽著保鏢離了婚。」
她有些唏噓:「萬幸莊老先生沒心軟夠狠心,當初未叫家宜婚後回信和做事,她手裡的股權也都交了出去,不然這婚一離,保鏢單單靠分割家產,身家就過十億,可不正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宋杭之想起那天家宜挽住林濤的臂彎,在小島的黃昏裡,同他訂下一生一世的誓言。她眼裡的林生,心中有光,做人乾淨,同她自小見慣的男人都不一樣。為了林生,家宜出走港島,背棄家族,最尾落得的,不過是這樣屈辱的下場。
其實家宜是他們這些人之中,最孤勇那一個,可惜世上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夠真正懂得、保藏這一份孤勇。
家宜或早或晚,都會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她的身邊總是不缺漂亮英俊的男孩子,但她再不會交付一顆真心,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去對抗一整個世界。
宋杭之舉起咖啡杯,對gillian笑道:「以咖啡代酒,gillian,不如我們一齊遙祝家宜從此瀟灑人間,不問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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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杭之回s市,已經都是三週後。她在浦東國際機場落地時,是週日下午三點鐘,推著行李進了到達大廳,便看見莊景明的司機小何迎上來。
他忙從宋杭之手裡搶過推車,邊道:「姐,行李給我就行。」
宋杭之摘了墨鏡,問他:「莊景明還在s市?」
小何笑道:「莊先生這一個月都在s市,曦禾可真是黏他,每天六點鐘準時起床找莊先生。一般工作日,莊先生都是先送曦禾去幼兒園,再去上班。下午也是先下班接曦禾回家,陪他吃過飯,再去趕場子應酬。」
宋杭之笑道:「你不必替他交代這樣清楚,我同他往後不見得就能你來我往。我不過是實在沒法子,只好請他照顧曦禾一陣子。等會我上他家接走曦禾,後面再不會麻煩他了。」
小何被宋杭之看破心思,忙賠笑道:「姐,怪我多嘴,其實莊先生一直提點我謹言慎行,我這不是怕您擔心曦禾,才多講了幾句,惹您不開心,該罰。」
宋杭之也沒再搭腔,只是笑道:「他現時仍住蘇河灣那邊嗎?你帶我直接過去。」
小何忙點頭道:「莊先生講蘇河灣方便些,離曦禾的學校也近。」
他見宋杭之興致不高,便換了話題,講了幾個本市的新奇趣聞,又穿插些宋曦禾平日裡的事,宋杭之臉上才有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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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杭之到莊景明家的時候,他正在陪曦禾下西洋棋。一老一小趴在地毯上,老的眉頭緊鎖,看著棋盤,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小的倒是手裡還拿了本書,在做英文填詞遊戲。
宋杭之總覺得莊景明在絞盡腦汁思考,怎樣最後「險勝」曦禾,既不能丟自己的面子,又得讓曦禾輸棋也開心。
她都替他心累。
宋杭之冷眼瞧著莊景明做戲,一點點「艱難地」吃掉曦禾的棋子,曦禾後面甚至扔了填詞遊戲書,也沒能力挽狂瀾。
「差點就輸了。曦禾,你再跟我多練幾盤,後面肯定能打敗我。」莊景明邊收棋盤,邊笑道。
宋杭之抱起曦禾,道:「我請了老師,不麻煩你。」
其實宋杭之給曦禾請的是圍棋老師。但她不願跟莊景明交流育兒心得。
莊景明聽了,點頭道:「曦禾很聰明,請老師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