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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宋杭之記憶力好,過目不忘,記下了藥名。她先是上網搜,仍是不放心,第二天下午約了醫學院的朋友吃下午茶,對方肯定這種藥片是一種中樞神經系統興奮劑,可以使注意力短時間集中。
原來莊景明為了能獲父親莊汝連賞識,全力發展信和的科技板塊,一天睡三四個小時都已成常態。他身體疲倦,但在下屬跟合作夥伴面前,又不能夠現出疲態,便靠吃藥來強行集中注意力,保持亢奮。
他騙她會惜命,轉頭就吞下副作用極大的藥片。
這便是她的丈夫。
第26章 25「杭之,其實我……
西貢,清水灣。
郎品盈吃過早餐,靠在沙發上等人,邊從包裡拿了一支口紅,對著梳妝鏡補妝。
「品盈,才七點鐘,你今天都好漂亮,是要去見人嗎。」
身後傳來一個帶著鼻音的聲音。
郎品盈心裡有事,被嚇一跳,轉過臉,對郎明山道:「你幾時都學了做鬼。」
她皺眉道:「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郎明山開始咳嗽,他又想講話,於是咳得更狠,一張臉都是蕭瑟的灰白,只有兩頰泛著不健康的紅暈,兩隻眼睛死死盯住郎品盈,好像都噙了眼淚。
又來了。
郎品盈冷淡道:「有病就call蔡醫生,我可治不好你。」
郎明山道:「莊家誠下個月就不用再蹲班房,你今日還去看他,真是——」
「啪——」
未等他講完,郎品盈一記耳光抽過去,郎明山的臉都偏到一邊。
他拿手蹭了蹭嘴角,指尖都是血,卻滿不在乎,仍是笑道:「品盈,你手勁還是這樣大。」
「小時候我們一齊上空手道課,我個子小,又討人嫌,被幾個學長打得到處爬,跟狗一樣。」
「下了學,你都從隔壁的女子訓練室跑來,堵住他們,將人揍進醫院。」
他陷進回憶,臉上泛著柔色。
郎品盈冷道:「小時候的事我早忘乾淨。」
郎明山笑道:「不,你沒有忘乾淨,你還記得莊家誠。」
他嘆了口氣,道:「你只記得莊家誠。」
郎品盈不願再搭理他,拿了包,便要出門。
郎明山披著單薄的睡衣,倚在沙發上,一隻手摸著疼腫的臉頰,邊咧嘴笑道:「品盈,忘記告訴你,今天家中四臺車都被開走,你恐怕只能打計程車到赤柱監獄。」
郎品盈的身形頓了頓,仍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直至郎品盈消失在視線中,郎明山才漸漸收斂了笑意,臉上現出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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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文華酒店7樓。
莊家宜吃下最後一口紫菜鴨肝卷,瞄了腕錶,正要拎包走人,忽見遠遠地有人朝她走來。
郭孟毅將外套遞給服務生,稜廓分明的一張臉,眼下泛青,帶著宿醉的頹廢。
他身上都有穠麗的香水,不知道又是在哪位紅顏懷中銷魂了一夜。
莊家宜嫌棄地捂住鼻子,皺眉道:「我同你倒也沒有這樣熟。」
郭孟毅聳聳肩,笑道:「來見老友,不妨坦誠一些,見外人才是要提前三個鍾焚香沐浴。」
莊家宜臉色都發黑,道:「你給我去開房洗澡,樓下有精品店,叫他們送衣服來。不然這一頓飯,我是吃不下。」
郭孟毅正色道:「家宜,你從小都有潔癖,我並非故意噁心你,實在是昨夜有女士盛情難卻,早上我都掙紮好久,才逃來見你。」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都令莊家宜腦仁疼。
她叫服務生拿來選單,遞給郭孟毅,道:「看到五點鐘方向的細路仔沒,我媽咪派他來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