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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開,但是國色天成,比她的阿孃當年都要貌美三分,而四郎卻正是慕色艾的年紀。
“你起來吧,以後四郎那邊的事情,無論鉅細,都得及時回報與我。他這個年紀,最忌一步踏錯的。”杜氏喊了立春起來,又想到長安城的來信,便站了起來,“我去太夫人那兒說說話。”
杜氏被幾個婢女簇擁在,還未到老夫人所居的蘊華堂,卻在花園邊碰見了大夫人鄭氏,她身邊除了幾個婢女,還有二少夫人錢氏,錢氏懷中還抱著一裹著大紅襁褓的一歲多的嬰童。
幾人互相見禮後,鄭氏先開口了:“弟妹這是往太夫人院中去?正好,阿錢孃家使人送來了一筐魚蝦,最是新鮮不過的,我放在親自送了些去老夫人處,回頭給弟妹處也送去一些。”
鄭氏的丈夫王淵之在世的時候,她和弟妹杜氏大小事情都要爭一爭,待王淵之去世後,她才熄了沉寂下來,大半時日都在屋中吃齋學佛。近來還是次子媳婦錢氏生了孫子後,這才又在府中走動起來了。
杜氏從來就不以為鄭氏是冷了心的人,從前不過是因丈夫和長子都過世受了打擊而已。她笑了笑道:“多謝大嫂了。”說完又看向錢氏道:“這時節能吃上新鮮的魚蝦,當真是託了二娘子的福呢,也只有親家公才能弄來的。”
錢氏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嘴裡卻是謙虛道:“叔母過獎了,不過是幾筐子魚蝦罷了,算得了什麼?”
杜氏心中暗訕,又讚了錢氏的父親錢同民兩句,問候了錢家夫人後,才笑道:“二孃你也別忘記了給蘅娘那兒送點去,不過你處事素來周到,想來是不會忘的了。”
錢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嘴裡卻還是應了,“哪裡就能忘了蘅娘呢?叔母放心吧,便是我忘記了,母親也會記得的。”
杜氏看了一眼鄭氏,見她一臉的淡然,笑了笑,才道:“我先往老夫人那兒去了,待遲些在尋大嫂說笑。”
兩撥人在花園邊分開,撐著紙傘與杜氏站得極近的立夏低聲說道:“夫人為何提起柳娘子?大夫人素來不太親近柳娘子,便是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以及六娘子和七娘子都不太親近柳娘子呢。”
“我不提下蘅娘,鄭氏會當一切都如從前一樣呢。她自己不會教子,只會責怪旁人,若是大伯還健在,她的日子定會現在難過得多。”杜氏語帶輕蔑,她想起三年前那件事兒,就瞧不起鄭氏。
“她不過是姓鄭罷了,同滎陽鄭氏的嫡支血脈早就遠了,還處處端著滎陽鄭氏的名頭,哼!笑死人了。”杜氏冷哼著道。
立夏等丫頭俱都不敢多說什麼,要說起來,二夫人杜氏的出身也是京兆杜氏的偏支嫡女,甚至不如鄭氏家中的,不然王太公和姜太夫人也不會聘鄭氏為長子婦了。
王家太夫人姜氏年近六十,卻滿頭烏髮,面色紅潤,隻眼角有一些細紋,看著恍如四十來歲的夫人,正在貼身服侍自己五十多年的向媼說笑,看見二兒媳杜氏進來了,才問道:“可是有事?”
“母親,兒想著再過四郎如今已十六歲了,他和朱家蘭孃的親事也該開始走禮了。”杜氏立在姜太夫人身邊,恭敬地說道。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轉眼就兩年了,朱家阿蘭的母孝也差不多該出了。你就按著規矩使人去朱府走一趟,問問朱家的意思吧。”姜太夫人凝神了片刻方道,又交代身邊近身伺候的僕婦向氏,“你去將我庫房裡太后早年賞的白玉如意取來。”
杜氏忙笑道:“母親,這白玉如意乃是太后所賞,四郎他們小孩兒,用不著這般厚禮的。”
“四郎成親乃是大事,白玉如意雖是太后所賞,也不過是死物而已。有了它,朱家也能更體察到我王家的誠意。你不要推辭了。”姜太后神色淡然地道。
“那兒就替四郎謝過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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