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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有人高鼻深目黃髮,但是這一百多年來,早已融入了太多的漢人血脈,黃髮兒出生的機率大大減少,難得的返祖現象被宇文榮攤上了嗎?
信的最後宇文榮大概有些忐忑,擔心柳蘅介意他的髮色與左眼的顏色,卻還是寫道相信柳蘅並非一般的女子,期望收到她的回信云云。
在永平縣的時候自己眼盲著,阿杏與阿桃都受了傷,倒是阿蓮該是見過宇文榮的才對。她忙出聲喚道:“阿蓮?阿蓮。”
在門外廊下陰涼處坐著做鞋樣子的阿蓮忙放下手裡的活計進了屋,“娘子,喚婢子何事呀?”
“咱們回長安之前不是在永平縣滯留了一個多月嗎?你可還記得宇文七郎的樣貌?他的頭髮可是黃色的?”柳蘅好奇地問道。
阿蓮笑道:“宇文七公子的頭髮倒不是黃色的,是褐色的打著卷呢。若七公子和二公子一樣的又黑又直的話,大概會更俊吧。”
“那左眼的眸色呢?”柳蘅又問道。
阿蓮搖了搖頭,“婢子只是卑賤之人罷了,哪裡敢直視七公子呢?”隨即笑著看了小几上的書信一眼,道:“若娘子實在想知道,不如給七公子去信問一問呀?”
柳蘅聽出了阿蓮的打趣,假意瞪了她一眼,打發她出去了,心中卻在想是不是應該給宇文七回封信呢?被一個少年郎君愛慕著,讓自覺有一顆老心的柳蘅都有點盪漾了。
柳蘅還沒有決定回信,傍晚應姐妹們之邀去水榭玩兒,她到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少女們和大夫人、二夫人小白氏的說笑聲。
水榭四周早就擺上了驅蚊的薰香,水榭中也擺了兩個冰盆,頗為涼爽,但眾人還是人手一隻團扇搖著,柳菂更是搖著一隻黃金泥柄的美人拜月的絹紗團扇倚坐在小白氏的身邊,看見柳蘅進來了,說話的聲音更大了:“……伯孃,咱們家裡最受人喜愛的小娘子來了呢,這都回長安了,北地的書信還總是不斷。哎呀,想想真是羨慕呢。只是不知那寫信的人到底是誰,竟讓我們的九娘連長安的宴會都不喜呢……”
大夫人的微笑微斂,見小白氏不阻止,只得輕咳一聲打斷了柳菂的話,招手讓柳蘅到身邊坐了。
柳蘅看小白氏邊上柳菂中二的樣子,暗哼了一聲,甜笑著對大夫人道:“伯孃,這日我在書中看到了一人說了幾句話,感覺頗為有趣呢,今日就說於伯孃和眾位姐妹聽聽,權當是我來晚的賠罪。”
眾人來了興趣,都催促柳蘅快快說來。柳蘅頓了頓,視線輕輕地從柳菂身上掃過這才開口:“那人說,世間最好的復仇方式,便是養壞自己的女兒;然後把女兒嫁給他兒子,對方家自然禍起蕭牆家破人亡了。”
柳蘅看眾人都怔住了,才將目光移向小白氏,甜美的微笑中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二伯孃,六姐姐這樣子,你是對誰有深仇大恨呢?”
一時間亭中眾人神色各異,只小白氏同柳菂氣得面紅耳赤,指著柳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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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疑雲霧窟
柳蘅自知小白氏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柳贇到底是如何想自己這個女兒的,也不能不維護她。嫡長女可不僅僅是一個名頭而已。而且就算事情鬧到白太夫人面前,她還有最後一手。
小白氏氣得很,同大夫人道:“阿嫂若是不教訓柳蘅,我就親自去鬧柳贇和太夫人去。讓他們看看,柳蘅是如何目無尊長的。”
大夫人心裡雖覺得柳蘅說的話極為有道理,但卻還不好表現出來,只得勸小白氏道:“不過是小娘子的閒話罷了,弟妹何須放在心上?要說得到目無尊長,九娘也算不上的。”
小白氏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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