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拾三 宋家父子定後計(第2/2 頁)
習慣,宋家父子又不是蠢人,不管是南奕悍然殺詭,還是南奕本身有異,都不會大張旗鼓地亂嚼舌根。
包括宋家家僕,也會在宋玉書看管下閉牢嘴巴。
是以,比起噴水婆之事會否引出波瀾,南奕現下更在意的是早上那黑貓。
他從宋府出來,回學舍路上張望過幾次,並未再見到黑貓。
但他疑心既起,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消退。
主要還是因黑貓毛髮太過柔順油亮,一看就不是野貓,卻在書行小院與學舍小院外都有瞧見,著實有幾分奇怪。
南奕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
有五分可能,許是與醫館靈脩許洛有關。至於剩下五分,則可能是未知身份者窺探。
南奕縮了縮右手。
在他袖中,赫然反手握著之前捅殺噴水婆的尖刀。
許是之前在宋府,南奕藏刀入袖的動作太過自然,宋府眾人都未在意,皆忽略了尖刀去向。
南奕便順手帶走了尖刀。
經噴水婆一事,即便噴水婆屬於狀態極度虛弱的最低階詭靈,也讓南奕心中有了底。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他此前,最怕的就是此世神詭,以及所謂靈脩,不講道理,有著諸如免疫物理攻擊之類的特性,根本不在凡人所能應對的範疇內。
但現在看來,詭靈的詭身,仍舊能被凡器所傷。
那靈脩,至少最底層的靈脩,也應該能被凡器傷到才對,遠未到前世某些小說中「只要煉氣築基便能絕勝常人」的地步。
故而,南奕此時心底,對或許不懷好意的醫官許洛,雖仍舊有著忌憚,卻也不再憂慮。
大不了,捨命一搏,看誰先死。
心裡發著狠話,南奕趕回學舍,看見講師朱獻眉頭稍蹙時,卻立即賠起了笑臉。
他在宋府一通耽擱,趕回學舍時險些便過了下午開課的點。
朱獻中午是躺在院中躺椅上午休。他正自起身,見南奕此時方回,奇道:“怎生耽擱了這麼久?”
南奕只得答:“宋兄祖母過世,我去弔唁祭奠,又趕上宋府出了些亂子,便多耽擱了會。”
朱獻不疑有他,沒有細問,只是嘆道:“生死無常,趕上此事確實難料,只望他儘早調整過來,莫誤了歲考。”
朱獻慢悠悠地轉身走向教室,忽地又問:“宋忠可有說他守孝幾天?”
“守孝三天。”
南奕說完,抓緊時間小跑回寢所放刀,然後才趕進教室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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