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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巷。她有十成十的把握,絕對不會再被甜美可人到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主纏上。
果不其然,快步走了一段路後轉過身,萬眾矚目的嬌點已然失去蹤影,她隱忍的滿腹炸藥也終於徹底引爆。
“搞什麼啊,由司機接送的高階轎車不坐,偏要坐公交車,擺明了是想挖苦我就對了,白目小公主……”
羅蕾萊沉著臉,以喃喃的臭罵宣洩心中積壓的不滿,不在乎毫無燈光眷顧的陋巷是如何的陰森鬼魅,她散漫地徐行,刻意放空腦袋,不去攪動任何思緒。
驀地,踢動碎石的腳尖空懸,長年貧血的蒼悒小臉愣然失神。
我在找一個叫作羅蕾萊的女孩,大概就是你這個年紀,你認識嗎?
不經意的,那雙烙在腦海中蓄滿莫名勾引的懾魂眼睛不斷浮現,那深邃的眼,彷佛藏有一層比一層還要深,剝解不開的謎。
改變人生……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羅蕾萊猛地甩甩頭。她幹嘛在意一個神經病說的話?
接著,她又忽然想到Dolly想要搭公交車回家。
糟了,那個白痴小公主該不會……
羅蕾萊貝齒深深咬著下唇,冷汗沁冒,尚未仔細思前想後,敏捷的手腳已搶先腦波一步,直接抄快捷方式,翻身越過小吃街的矮牆。
然而肢體快過大腦命令的下場便是,她徹底遺忘了扛背在肩後的笨重琴盒,導致瘦得只剩一副纖細骨架的上半身掛在磚牆上,硬生生的卡住,尖銳的磚角霎時割過腹部,她乍覺肚子一涼,惶然的低首瞥去,果然見血。
“該死的神經病!該死的小公主!為什麼好事永遠不會輪到我,壞事卻偏偏跟我黏得緊緊的?”
羅蕾萊索性將破了個洞的衣襬撕裂,豪邁的捆綁成結,咬牙撐起雙肘,讓下半身順利橫跨過矮牆,沒時間端詳腹肚的傷勢,拔腿就往公車站牌奔去。
在肺活量嚴重超出極限,使得她近乎產生幻覺之際,焦急的雙眸鎖定前方遠處站牌。汗水滴落,模糊了她的雙眼,但仍依稀可見到那抹從小到大令她極為自卑的優美身段。
呼,幸好人還在……果然是她多慮了。
瞧瞧她一副喘得像是極度缺氧的蠢樣,真可惡,她是提琴手,不是馬拉松選手,今天晚上她究竟是走什麼黴運!
嘰咿一聲,公交車門開敞,嬌貴得猶如步步生蓮花的小公主扭捏不安地跨上了公交車,活像是猶豫著該不該踩進一攤爛泥中。
見著此景,羅蕾萊嘲弄地哼了一聲,索性緩下步伐旁觀。
真是的,搞到最後,最像神經病的人可能是她,居然把一個變態的玩笑話當真,白痴啊她。
羅蕾萊狼狽地撥開汗溼的長髮,發酸的雙腿刻意放慢速度,緩緩地拖行。
正當她猶豫著該不該一同搭上這班公交車,一道似曾相識的頎長身子如同誤闖市區的一匹孤狼,曳長的勁影宛若夜魅,映在坑疤不平的柏油路上,她倉皇的瞥視,飛揚的黑色風衣雙襟舞動著,宛若一雙黑色的翅膀。
一瞬間,她真以為自己看見了虛擬人物,像是從某部電影或漫畫中躍至現實世界,真人化的超現實產物。
男人斜分的及肩棕色長髮在一身黑衣黑褲的襯托之下更為醒目,英挺幽邃的五官,以仰角的姿態溜動雙眼冷冷的勾睨,像精密而毫無感情的機器正探測敵人的方位,令羅蕾萊不自覺打了數個寒顫。
時空彷佛在這剎那凝結,如幽潭的深黑天幕與全身俱黑的他巧妙融合為一,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疲累,腦海中才會浮現如此始終驅散不了的殘影。
但,當男人牽動唇角時,關於殘影的一切懷疑,須臾便消散無蹤。
羅蕾萊敢發誓,他臉上那抹冰冷的微笑,百分之兩百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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