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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琪想了想,同意了,“說的也是。”兩秒後,又補上一句,“恩怨也該有個起源,你們又不熟。”
不是不熟,是因為他是我弟——這種話現下當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賀明臻越來越能意會什麼叫“一旦說了一個謊,就要說一百個謊,然後謊言有如滾雪球,越滾越大”。
她真是豬頭,一開始就不該幫這個忙。
可是蒼天為證,她當初真的以為厲耘認識若琪之後就會打消念頭——厲耘雖然欣賞獨立的女人,但他跟獨立型的幾乎都不長久,因為工作忙、工時長,他需要的其實是棉花女,可在若琪的世界,她自己就是中心。
若琪凡事都以自己為考量,不會為誰運轉,那種“男友要她不準穿迷你裙,她就把所有的迷你裙都丟掉”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也不是說她多有個性多不可能為誰改變,而是她愛上一個人需要時間,但男人們總是在約會幾次後就迫不及待下命令,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那樣,對若琪來說,只不過是約會幾次的物件而已,又不是真正愛上,為什麼要聽你的命令?
厲耘習慣主導一切,而若琪除非她愛上一個人,不然她不會讓人主導她的一切。
在賀明臻的認知裡,他們兩人的個性是南轅北轍。
她跟若琪認識十幾年,完全知道這女人有多慢熱,她會對一個人有好感,但絕對不可能吃幾次飯就愛上對方。
所以她才這樣放心的幫忙。
女人不會在短時間內愛上男人,男人經過相處便會發現此女跟想象中不同,自然不會有其他動作,時間到了回美國,世界這樣大,兩人以後相遇的機會微乎其微,一切船過水無痕。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賀明臻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跟厲耘分開太久,時間讓他進階成升級版,還是說,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這四個字真是太可怕了啊。
賀明臻決定,她得跟官厲耘談一談——雖然他人在紐約以及他們的時差有十二小時,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覺得若琪剛剛說想結婚有點來真的感覺,而她這個姐姐卻還搞不懂厲耘的想法。
他想戀愛就好,還是想結婚?
他口中說的“把若琪帶回紐約”是講講,還是真的納入人生計劃?
這些,她都要弄清楚。
“你們說了什麼?”
“我說她很美,她說我更美,我說她才美,她說在她心中我一向最美。”夏若琪躺在床上跟官厲耘講電話,憶起幾個小時前新娘房中的對話,還是覺得有點好笑,“新娘秘書憋笑憋得臉變形,臻臻直接說我們兩個臉皮好厚,還說要跟飯店拿去角質霜跟強力刷,幫我們去去厚皮。”
“你有帶相機去嗎?”
“手機裡幾張而已,沒帶相機。”
“傳給我,我要看。”
“等等。”
夏若琪按了保留,馬上叫出照片,比較過後,很私心地選了一張自己比較美的傳了過去。
“說開了,心裡很舒服吧。”
“嗯,鬆了一口氣,而且會覺得好奇怪,以前那麼好,好到對方的電話是設定在手機快速撥號鍵裡的人,居然那麼久沒聯絡。”
“罪魁禍首呢?”
夏若琪愣了一下才知道官厲耘指的是那個導致兩人漸行漸遠的男生,“噗”的一笑說:“我見到他了,可是,哎喲,跟你講你一定不信,過程太白痴了,臻臻一直說我是莊孝維一姐。”
“我會信的。”官厲耘的語氣一如往常,溫和又真誠,“你說我一定會相信的。”
“我……我沒認出他……”
男人停頓了三秒,聲音帶著笑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