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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縣令微微搖了搖頭,對著隨從說道:“你敢翻臉還是我敢翻臉?姚崇下來了,宋璟上去了,司倉參軍周倥這下沒站錯,咱們真翻臉,不等張家莊子出手,周倥也不會饒了咱們,有那麼一個連這種事情都可算計到的高人在,誰不害怕?
還記得當初那個宋靜功過來送的銀子麼?原本不知道是周西虎,他送的銀子遠遠多過正常我出手的錢了,這就是告訴我,我不管,他們會直接把這些銀子送到我上面,用可以買州中人的錢給縣令,這是威脅,你說我們翻臉不認會如何?”
“他們會把更多的錢送到大人的上司那裡。”隨從回著。
“對呀,看看他們對莊戶的樣子,再看看對縣中衙役的樣子,就能想象得到,他們不希望有背叛的事情出現,這樣的人一旦發現誰背叛了,那會像現在這樣,殺雞給候看,錢帶著,京城不比別處,花消大,憑我那點俸祿,將將活著,咱們得知道感恩。”;
程縣令怕隨從整天總是想著張家莊子的算計,把該有的恩情給忘了,提醒了一句。
隨從連忙點頭“大人放心,小的絕對不會瞎想,他們還說讓咱們到了地方,錢不夠讓人來信,幫著一些準備考試的文人,不知道他們收買了文人有什麼用,如何知道誰今後有出息?”
“一百個人中有一個就夠了,這是廣散錢財,等以後真的有他們資助的學子為官,只要能幫上忙,換成誰都要幫,不幫,那是忘恩負義,還想指望上官對你好?”
程縣令給解釋了一句,隨從恍然一般地說道:“原來是這樣,要花不少錢,果然是好算計。”
“好算計?這算什麼?那張家的家主一直準備要考科舉呢,或許就是這一兩年,到時他一去京城,說出是資助那些學子的人,名氣馬上就有了,這才是最厲害的,也不知那兩個高人和張忠張永誠是何關係,或是與那老太爺有舊,用這麼大的力氣給鋪墊。
等到那時,州中這邊會給上面送推舉的信箋,我也一樣要幫忙,我用他們的錢弄的人脈就是他們要用的一刻了,當初若是有人肯這麼幫我,我又何必等到現在才是個從六品。”
程縣令說起張家的家主,已經不僅僅是羨慕了,還有難過,這麼多的銀錢,給一個人鋪路,讓人說不出太多的話了。
“啊?竟然是這樣?張家莊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可這值得麼?萬一他們幫了張家的人,張家的人不領情呢?”
“這還沒有完呢,昨天送銀子的時候,那邊不是說了麼,只要我在那邊有難處,不管是政務上的,還是其他方面的,都可以寫信過來,這是保著我的位置,等著人家去考試的時候不出差錯,我也算是跟著佔便宜了。”
程縣令說著話,又覺得非常高興,不管怎麼說,人家確實幫了自己一把,還要繼續幫下去,有高人在旁指點,以後的仕途會好走一些,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親自見過高人,更找不到機會拜師。
隨從聽到這些話已經呆住了,他從來沒想到,張家莊子會算的那麼長遠,此等事情不是他可以猜測的,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老實地跟著大人。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這邊的建築群當中,一條條的街道寬闊又平整,街道兩邊各種店鋪林立,還專門有拎著筐的人揀起別人扔下的東西,路兩邊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個木頭做的敞口桶,上面寫著字,也畫著圖,讓人把沒用的東西扔到裡面。
一個碼頭旁邊的街道本應該是髒亂的東西隨處可見,在這裡卻是隻有乾淨與整潔,讓人恨不能在這裡買個房子住下來,可惜,這裡的地方只租不賣。
“大人,他們真的是太會想了,誰能猜測到,當初一千兩銀子賠本買下來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個萬金不換之處?哎?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昨天我還來了呢,沒有看到啊。”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