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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看不清楚。
桑書南嘆了口氣。
他說:“你走不了,我揹你吧。”
鬱佔正想點頭,又猶豫了一下:“我最近長胖了。”
桑書南抬起眼看了看她,彎起唇角來笑。
他說:“沒事。”
鬱佔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這時候,被桑書南微笑注視,居然紅了臉。
幸而晚上的路燈下,臉色變化不太明顯,桑書南顯然沒有發現。
鬱佔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她回過神來,點了一下頭:“那麻煩你。”
桑書南沒說話,轉身,背對著她蹲下身。
鬱佔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他輕輕托住她的腿,將她背起來,動作溫和小心。
桑書南的頭髮有股淡淡的皂香味,挺好聞的。
他大概是剛剛洗過澡。
鬱佔聽見他說:“你喝酒了?”
她沒想到桑書南對酒味這樣敏感,一時尷尬起來。
鬱佔說:“一點點。”
說完,又解釋了一句,“盛情難卻。”
桑書南沒再說話了。
鬱佔靠在桑書南背心,心裡覺得安穩。
某種熟悉的感覺被喚醒。
同時被喚醒的,還有無法忘卻、卻久未回想起的記憶。
過去的某個時刻裡,有一個叫夏永言的人,也是這樣揹著她,慢慢地走在夜色裡。
他說:“你喝太多了,小鬱。”
聲音溫柔,充滿寵溺,並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歌詞說得好,被寵愛的,都有恃無恐。
她在他身後,對著他的脖子吹氣,看著他因為癢而微微縮了縮脖子。
鬱佔“咯咯”地笑出聲來。
“沒有,我只喝了一點點。你冤枉我了。”
“好吧。我的錯。”
鬱佔恍惚之間,微微揚起唇角,笑了。
“鬱佔姐,我放你下來了。”
桑書南的聲音,驚醒了她。
鬱佔回過神,說:“好。”
電梯停穩,她扶著桑書南的手走到門前去,找出鑰匙來開門。
門開了,她側頭對桑書南說:“行了,你回去吧。”
桑書南說:“我給你擰個毛巾冷敷一下,會好一點。”
腳疼得鑽心。她想了想,沒逞強,點了點頭。
“用那條藍色的毛巾。”
“知道了。”
他很快擰了冷毛巾出來,蹲下身,敷在她已經有些腫脹的腳踝上。
他小心地避免手指碰到她的面板。
鬱佔看著他忙前忙後,思緒飄忽,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他說話:“你好像很懂這個。”
桑書南說:“以前愛打打籃球什麼的,這都是常見的事。先冷敷,過了夜再熱敷,應該就能好了。不過我看你這樣子,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她說:“不用,我沒那麼嬌氣。你們都不用看醫生,我當然也不用。”
他笑了一下,沒有同她爭辯,只是說:“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萬一傷到骨頭了呢?”
鬱佔不說話了。
桑書南聲音溫和,說:“我明天早上陪你去。今晚先忍忍吧。”
※
一大早,桑書南就陪鬱佔去醫院。
拍了片子,確認沒有大礙,兩人便從醫院裡出來,坐計程車回家。
車子將他們送到小區門口。
桑書南正準備背起鬱佔走,她說:“書南,我忽然有點饞了,想吃附近那家‘貝貝西點’做的草莓塔。”
他愣了一瞬,就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