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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咖啡入肚,涼意滲透身體,鬱佔稍稍冷靜了一些。
她問周安:“接機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周安點頭,給予肯定答覆:“韓啟已經在臨江機場等著了。”
今天是桑書南的大日子。
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
但看起來,她還是會違背諾言,無法陪在他身邊。
※
今年六月初的臨江市,熱得比往年早。
鬱佔從飛機上下來,就感覺到了空氣裡溼膩黏人的潮意。
潮意裹挾著熱風,撲到臉上,形同蒸汽,恨不能把人蒸得頭腦發暈。
k國首府淨雅市直飛臨江市臨江機場的航班正常只需兩小時便可抵達目的地。
但因為淨雅市忽然出現雷雨天氣,航班延遲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起飛,落地時間隨之順延。
飛機的晚點是意料之外的事。
鬱佔心情有些焦慮。
她把手機開機,撥通周正真的號碼。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周正真的聲音傳來:“小鬱。”
鬱佔的口吻裡帶著一絲急切:“周先生,我剛下飛機。書南怎麼樣了?”
周正真答:“進考場了,剛開考半小時。”
鬱佔頓了頓,問:“他狀態怎麼樣?燒有沒有退一點?”
周正真說:“看起來還好。”
他聲音也不輕鬆。鬱佔心情略有些沉重,說:“我現在出機場,馬上過去。”
周正真說:“沒事,你急也沒用,路上小心。”
今天是高考的第二天,下午三點半。
桑書南現在應該在考英語。
昨天第一天考完後,桑書南開始咳嗽,發燒。
周正真帶他去醫院打了抗生素,休息了一夜,狀態稍有好轉,但直到上午考完一門,他仍發著低燒。
因為桑書南要高考,周正真自然放下工作,全心全意陪他度過這人生重要時刻。
而“沙場”公司在國內大獲成功的、根據鬱佔小說《花濺淚》改編的同名遊戲,經周正真的不懈奔走,極有希望走出國門,推廣到k國。代理事宜談至關鍵環節,對方要求“沙場”派代表去k國面議。
周正真去不了,鬱佔義不容辭,於是帶著秘書周安一同前往k國。
商談還算順利。
桑書南意外出現身體不適,鬱佔提前結束行程,打算趕在最後一場考試開考前跟他見面,也算是為他加油鼓勁。
孰料竟晚了點。
到底沒趕上。
鬱佔掛了電話,目光四下逡巡,發現了前來接她的司機韓啟。
韓啟也發現了她。
韓啟同她打招呼:“鬱總。”
鬱總點點頭:“韓師傅,謝謝你來接我。先去取行李。我們抓緊時間。”
她一面說,一面往前走。韓啟點著頭,跟上。
走的太急促,鬱佔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規律的聲響。
等在行李輸送轉盤前,鬱佔心緒煩亂。
她忍不住想,他發了燒,會不會影響發揮?
這一年來,桑書南的成績有了些進步,直到高考前,已能穩居年級前十,按照過往經驗,達到善水學院的分數線是很有把握的。
善水學院是鬱佔的母校,她休學一年,今年即將復學進入大四。
桑書南曾同她講過,那是他的志願校。
過去一年,他的努力都落在她眼裡。
如果因為這場不合時宜的感冒,讓他發揮失常不能如願,對桑書南來說,會是怎樣的打擊?
鬱佔輕輕地吐出口氣,閉了閉眼。
她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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