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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誰,不由心頭一暖暗道:“不管我在哪兒,玉兒總能第一個找到我。”蘇芷玉飄飛到丁原身旁,關切道:“丁哥哥,你傷勢未愈,不宜催動真氣,還是讓玉兒帶你一程吧。”丁原搖頭道:“這點小事應該沒問題,先找到水嬸嬸再說。”不遠處,蘇真攙扶著水輕盈過來道:“玉兒,丁原,我們在這兒。”蘇芷玉迎上前去,一邊仔細打量水輕盈,一邊問道:“娘,你沒事吧?”水輕盈勉強微笑道:“孃親沒什麼大礙,休養一陣子就好啦。”蘇真哼道:“說的輕巧,這下至少耗損了十年修為,經脈也俱遭震傷,沒有兩三年靜休焉能復原?”水輕盈苦笑道:“比起闢星神君,輕盈已算好的了,更何況葉師叔肉身遭創,亦不知現在如何了?”
丁原道:“對了,我們還是先找到葉婆婆吧!”不曉得什麼原因,他對這位脾氣火爆的老婆婆分外投緣。“葉師叔,您要堅持住啊!”就聽遠處響起顏紅漁的聲音,話語裡充滿焦灼不安,顯然情形不妙。
四人趕忙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約莫在三里多外,就見安孜晴等人圍攏在葉婆婆身旁,顏紅漁正雙手抱著她的身軀。
葉婆婆的元神已然歸位,可氣若游絲,嘴裡不停朝外噴血,全賴樊婆婆以精純的真元支撐,才沒有立刻神消。她面容平靜,艱難的喘息道:“我是不行的了,樊師姐,你別再為我枉費真元了,你自己的傷--”樊婆婆沉聲道:“別開口,無論怎樣我也要救活你!”
葉婆婆笑了笑,卻嗆出一口熱血染在衣襟上,斷斷續續說道:“有焚老妖墊背,老身也不虧了。這樣離去,總算對得起仙閣和先師,只擔心心衍她--”
安孜晴低聲道:“師叔您放心,心衍師妹我一定會全力照料,絕不會讓她出半點差錯。”
丁原撲了上來叫道:“婆婆!”
葉婆婆顫抖著伸手撫上丁原頭髮,微笑道:“你是個好孩子,跟婆婆一樣是熱心腸,只是脾氣也跟婆婆一般壞了些。”
丁原鼻子一酸,說道:“婆婆你放心,丁原縱是赴湯蹈火,也要醫治好甘嬸嬸!”這話一出,此後自是九死無悔,百折不回!
葉婆婆欣慰一笑道:“丁原,記住婆婆一句話,無論別人怎麼待你,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一心向善,體恤天道,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墮入殺劫,白費了許多人的心血,和你大好的資質!”
丁原重重點了點頭,以少有的肅然口吻承諾道:“我聽婆婆的,絕不墮入殺劫,也絕不作惡人!”
這話他即使對著老道士也從沒有說出,也許是震撼於葉婆婆即將飛昇,也許是欽佩於她的捨生取義,丁原這才作出許諾。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有的人相識一世,也未必會有什麼情誼,而有的人則只認識了一天,卻已足夠!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一位自己關切的長者離去,第一次體會到對於死亡的震撼。
何為生,何為死,生死又為何?
這些問題,對於眼下的丁原來說,未免有些深邃複雜,而他已深深沉浸在對葉婆婆即將仙逝的哀痛之中。
沒有一滴淚水,更沒有過分的激動,丁原的一貫性格就是如此,但分明心底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在沸騰。
葉婆婆環顧眾人,以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老身先去了,光大仙閣、匡扶良善的事情,就留給你們這些後生晚輩吧。”她這句話說的極其流利,臉上也泛起一片紅潮,顯然是迴光返照。
眾人紛紛跪倒,更有許多年輕女弟子哽咽抽泣,樊婆婆望著相交三個多甲子的同門師妹,徐徐道:“葉子,你便去吧,來世你我還做姐妹!”
聽得多少年沒有人呼喚的小名,葉婆婆嘴角現出一抹微笑,頷首道:“好啊,來世我們還是姐妹,還是仙閣弟子--”
話音猶在耳畔,葉婆婆的雙目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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