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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
老學究冷“哼”一聲道:“假道學,我老殘早知你喉管裡已伸出手來,但你敢不等甘小兄弟,動著一滴兒雞汁,老殘就敲斷你的手。”
中年花子慢吞吞道:“不至於這樣嚴重吧。我記得你這老殘廢一向見到東西就嚼,也不問是誰的,這時忽然變得斯文起來,莫非一穿上我這套儒裝,連你的德性也改變了?”
老學究哈哈大笑道:“假道學,咱這個老殘叫化不在乎,若果給我老殘叫化做個官兒,改改姓都不要緊。”
短牆外面忽然“噗”一聲笑,跳進一條少年身影。
說話的二人趕忙站了起來,老學究呵呵笑道:“果然來了,這時也只不過才過三更。”
來人是一位儒裝少年,黑夜裡看不出長相如何,但由他那朗星似的雙目看來,該是位智兼具的少年俊彥。
他一越過短牆,瞥見二人的裝束,先是怔了一怔,旋而啞然失笑,長揖到地,道:“神丐前輩和吳伯伯互換了裝扮,小侄若非先聽出嗓音,這時真不敢相信是你們二老了。”
老學究強挽少年坐下,向中年花子瞪了一眼,罵道:“難道你也要人請?”
中年花子一擄衣袖,正要施展“五爪金龍”搶過烤雞老學究急一把抓他手腕,叫道:“這一套用不著學。”
儒裝少年忍不住縱聲大笑。
中年花子聽那少年的聲浪震盪夜空,面容一整,急道:“甘賢侄,休要笑得太大聲,那轉輪王走了沒有?”
儒裝少年正色道:“那惡魔走得十分匆忙,一下‘集賢居’就趕往海濱,揚帆出海,小侄目送到不見帆影,才回漳州尋你二老,好容易在鼓樓上看到神丐前輩留下的‘示’它,又找遍城裡的祠堂、廟宇,才來到這裡。”
老學究聽說轉輪王已走,立即站起身來,脫下那件儒裝,向中年花子懷裡一扔,叫道:“快把老殘的換過來,免被弄得滿身酸氣。”
中年花子笑道:“誰耐煩穿你這滿是臭蝨的叫化裝?拿去!”
原來這一老一壯,正是獨腳神丐和中州浪客。他二人在“集賢居”酒家亮過本相,恐怕被轉輪王的手下人強“請”了去,只好暫時互換衣服,由獨腳神丐在鼓樓上留下暗記,把甘平群引來“福德祠”,獨腳神丐當時不願弱了名頭,拒絕交換裝束,還是中州浪客說一個大道理,才使他勉強接受下來,這時一聽甘平群說強敵業已遠離,那還肯再儒裝,埋沒了本相?
獨腳神丐穿回他那破,面向甘平群苦笑道:“你這假道學伯伯逼我穿他的酸衣,其實老殘廢叫化並不怕死。”
“誰說你怕死?”中州浪客正色道:“要知轉輪王藝業已入玄境,雖說甘賢侄再過些時候也許可以把他打敗,但轉輪島人多勢眾,我們有幾個老不死能分擔三個兩個的?你這老殘說不怕死,我這浪客也不知死為何物,但今後打聽訊息需人,傳信需人,連絡各門派使他們團結同心,更得有人,你能死得了麼?”
獨腳神丐冷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誰象你假道學專想那麼多苦差事?”
甘平群恐怕二老再辯下去,沒個完的,急道:“小侄想向吳伯伯請教一件事,不知使不使得?”
獨腳神丐莞爾笑道:“可是你那翟姐姐的行蹤?”
甘平群俊臉一熱,苦笑道:“翟姐姐的行蹤,該向你老人家請問,小侄現在想問吳伯伯的是,先父是不是真有位哥哥?”
中州浪客沉吟道:“若說族中有沒有同行輩的兄弟,或堂兄弟,那很難說。但我和令尊交往之年,卻不曾聽他說過有武藝高強的哥哥。”
“小侄的面貌和轉輪王象不象?”
“一點也不象。”
“也許他已經喬裝。”
“臉型和骨格不能喬裝,他的臉型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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