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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
阮小七來者不拒;便是水寨的人追了過來也不肯走,直在這裡連賭了三天三夜。
才硬被唐大虎叫了出去;也沒二話,讓下人服侍他洗漱完了往床上一扔;阮小七也不管別的;直接大被一蓋,睡了一天一夜才起來。
唐大虎在大堂等著,遣了下人,問道:“說吧,可是有事?”
阮小七低著頭,嘆了口氣,再抬眼看唐大虎,道:“大哥,我當初就這麼一個心思,就想著要是這輩子沒娶到她,什麼滋味都沒有。
老天爺也幫我,讓我那老泰山家裡遭了難,正好便宜我。這些你知道,那時候我高興地幾晚上都睡不著,到處尋摸有什麼好東西能哄她高興的。
她嫁過來,只要她高興,怎樣都行,就是不想讓她後悔嫁給我,反正我得到她這個人也滿足了。
原來挺好的,可是後來,就覺得吧,怎麼說呢,最近我慢慢發現她開始防著我,說不上來,成親剛開始不是那樣的。
現在知道她家裡出了事,就更冷淡了,她到底後悔了。哎,要是當初我沒讓小乙插那一槓子,她嫁到李太傅。。。”
唐大虎大手一揮,攔住阮小七自怨自艾的話,反問道:“就是你不娶,她能嫁到李太傅府上嗎?”
阮小七想了想搖搖頭,唐大虎接著道:“那不就結了,她能後悔什麼。”
阮小七呼了口氣道:“也是我貪心,以前覺得她嫁了我,只要能日日早上醒來看到她的人,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摟她在懷裡,想到她心裡說不上藏著別人。。。”
唐大虎臉上橫肉一抖,道:“嗯?怎麼,她還敢紅杏出牆不成?”
阮小七擼了一把臉,搖頭道:“不是這個,就是她與那李家五郎比我早相識,那人又是能書會畫的,跟我岳父是一類人。算了,不說了,我得去寨子裡了。”
說了半天,只是他自己吃醋而已,唐大虎無奈道:“你啊,還是經的女人太少,沒事,我讓你嫂子看著她。”
就是在唐大虎面前,阮小七也忍住沒說,到底還想著在兄弟前給譚雅留些臉面。
早在兩個月前,他突然在書房發現譚雅畫的臘梅,當時是壓在一大堆書畫裡頭,阮小七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那時候心裡就存了個疙瘩。
沒想到上個月譚雅竟然將那畫明晃晃地掛在了牆上,阮小七這口氣憋著沒出,也因此幾日不回家也不讓人告訴一聲,心道看你惦記我不惦記。
哪裡料到譚雅也跟他賭氣,還真不派人去找,阮小七越發心裡有氣。
等下屬說起李瑾,存了兩個月的怒氣就一下子發作了起來,這才和譚雅鬧得不可開交。
阮小七是個粗人,又沒有女眷,就不知道那臘梅畫有個稱謂叫做九九消寒圖,乃是京城文人們用來計算冬天日子的雅趣。
那畫是用墨線畫的素梅一枝,八十一隻花瓣,從冬至之日開始,日染一瓣,這樣待瓣盡而九九出,就到了春天。有道是“淡墨空鉤寫一枝,消寒日日染胭脂”,說的就是此景。
其實當時要是與譚雅明說又或者沒顧忌譚雅臉面與唐大虎說了,這誤會早就解了,偏偏兩下一瞞,自己瞎尋思,倒是往岔路上越走越遠了。
只是這男人和女子不同,再生氣,外頭事多朋友多,消遣也多,阮小七怒氣發作出來,到底就淡了,這大半個月後在外地忙得手腳不著地,早忘了與譚雅的齷齪。
可憐譚雅在家開始氣的慌,收拾東西打算與阮小七準備隨時散夥;後來見阮小七老是不回家,又拉不下臉遣人叫他回,尋思難道他也學了周老三的做派,外頭養了女子?
譚雅這麼一想,越發難過,越難過越想,夜夜又睡不安穩,就起來練習如何使用袖箭。
將那特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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