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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試圖害命，還是為了害蘇遙肚子裡的孩子。

這完全不像一個手上染滿了鮮血的鬼嬰該做的事情，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閻小小就試探了一下，果然，蘇遙耐不住了。

她的城府還是比一直裝傻的佟老六要差一些的。

「從入門開始就是一個局不是嗎？」閻小小輕輕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擺滿假的古董，裝作自己只是一個沒什麼腦子，因為運氣好才賺了錢的暴發戶，然後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讓我以為這隻鬼嬰，是別人派來害你們的命的，六句真話夾著四句假話，你這演技不輸趙星斯，應該進娛樂圈才對。」

可惜，他沒有想到閻小小不是普通的天師，而是閻王爺。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佟老六撓撓頭，那張憨憨的老實人臉上茫然又委屈。

「裝什麼傻？血親做出來的小鬼的確最好用，但養久了必會反噬，是控制不住了，鬼嬰逐漸脫離了你的掌控，甚至開始傷害你們兩個了，你才想要祓除它的吧？」閻小小晃了晃掌心裡的血球：「你，告訴我他是你的誰。」

鬼嬰還在那裡嗷嗷叫著威脅閻小小呢，被不耐煩的閻小小虛空一捏，捏回了嬰兒的模樣，然後拎著一隻腳倒提起來，開始打屁股。

鬼嬰被打懵了，它存在於這世間也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被打過屁股，於是呆呆的倒掛在那裡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嗚哇嗚哇的哭起來。

閻小小又打的更重了一點，被放下來的貓貓想跑，看到鬼嬰在那裡哭，又炸著毛貼了回來，撓閻小小褲腿。

閻小小乾脆提著刀，開始用刀身揍它屁股，鬼嬰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最後只能慘叫：「爸爸！爸爸救我！」

佟老六：……

閻小小低頭晃了晃鬼嬰，熊孩子就是要教育才行，一味寵溺只會長歪。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就不能讓她活著離開！」

蘇遙也是個狠人，她趁著閻小小低頭去扒拉鬼嬰的時候，摸了放在房間角落的假古董花瓶，朝著閻小小的頭就砸了過去。

是厲害的天師又怎麼樣？那也還是人，是人的話就要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玄學再好一花瓶撂倒！

只要撂倒了，還不是任他們兩個處置？至於鬼嬰，再找一個大師過來處理就是了！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然後一花瓶過去，花瓶碎了，閻小小的腦門鋥光瓦亮，屁事兒沒有。

蘇遙：……

佟老六：……

佟老六雖然也沒想到，自家老婆一花瓶過去閻小小安然無恙，但既然老婆已經動手了，再狡辯也沒用了，他更狠，立刻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青銅器。

當然也是假古董，雖然古董是假的，但是材料是真的呀！

純銅的噹噹響，他就不信閻小小腦門能比青銅器還硬！

並不知道閻小小拿頭崩碎過老閻王法器的佟老六陰冷一笑：「這是你自找的，本來我沒準備殺你的，只要你幫我祓除了它，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和和氣氣的送你離開，可是你知道了一切，那我就不能讓你走了！」

殺嬰也是構成犯罪的，何況他還害死過別的人，放閻小小走了的話，他的下揚就是第二個趙星斯吧？

不止身敗還會名裂！

閻小小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主要是不清楚他哪裡來的底氣，佟老六看著只是個普通人，這些玄學手段估計都是別人幫他弄的，助他煉成鬼嬰的人此刻也不在他身邊，不然他也不會在控制不住鬼嬰之後，不去找那個幫他的人，反而捨近求遠的來找閻小小。

有個普通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自信？

這難道就是人間說的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