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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虛毅見離弦笑折磨天之凌時衣冠禽獸的樣子,雖知對方是為了加強感情上的控御,可這種損人心智的舉動,完全是不顧惜天之凌的感受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本想發動穹蒼殿搶奪回去,哪知,錦龍會又派了一些人,像是要時刻支援穹蒼殿的敵對方,這讓他發作不得,沒奈何離弦笑又像是打了雞血,發誓要與其決一死戰。
“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你這靠爹吃飯的慫貨!”李虛毅的面容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他本對離弦笑並無太多情緒,可現在至情至性的狂勁發揚出來,雖遠比誅!
劍與簫鏗然交擊在一起,串連起了無數的金色火光!
離弦笑的桐鳳簫畢竟不是凡物,一伸一縮之間,已然從底部綴出了一連各自五節,這一來,器刃上簡短的劣勢,反而更有優勢。
見多識廣的羅秋生頓時驚撥出聲道:“魔教聖器的銀竹棍,這可是當時攻佔魔窟未能尋到的遺珠,價值之高,是天下任何人都想佔為己有的,沒想竟是因為折轉為簫,反而一直查無下落。”
暗夜聯盟赫赫有名的器刃銀竹桐鳳簫,當年可是執之無敵的神話!
很顯然,離弦笑對於李虛毅還是極為重視的,縱橫江湖如此多年來,即便是在秦淮豔會,他都不曾露底,可眼下,他也不再藏招了,雙伏體對於他修為的重要性是常人難以想見的。
簫音在奇妙處,竟然不用沾唇也能拂轉得自如玲瓏,卻原來是離弦笑在整支蕭管的表面,覆蓋了一層觸感極好的薄膜,這薄膜自然不是尋常之物,只要元力恰當控制,便能像唇瓣一般,吹拂出聲!
可這一來,原本是一支蕭管,卻瞬間化成了十一支,這中間的衝擊之力,當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見的,直到此刻,李虛毅才明白,為何離弦笑對其秦淮三傑之首的位置並不服氣。
李虛毅對傲劍訣的領會,在經受了這麼多年的江湖磨練,早已達到了非凡之境,他長嘯聲起,便如百戰成名的將軍破軍殺到,場邊觀戰的人,就像是等待著凱旋而歸的歡呼者。
傲劍獨步,只此大成,況有這沿途中的諸般奇遇?
這邊的飛劍似是狂斬過雲山,那邊的簫聲兀自飄灑,就像是雲與雨的相逢、川流和晝夜的變換,都是沾之即走,虛虛實實,可圍觀之人,俱是離身到了三丈之外。
氣劍縱橫下,酒盆與花木俱是紛飛,簫音悠長之中,便是整個地面都顫抖著作為應和,若是有人敢置身其中,不是耳朵先聾了,繼而被萬劍穿心,就會是直接被兩者所驚爆出來的元氣,震得飛天而去。
剛開始,兩人還是平手互斗的樣子,及到百招之後,李虛毅憑藉攻防俱佳的身手,一柄任雄劍在兩種氣修的支撐下,漸漸壓過了純以音聲作為攻擊的離弦笑。
離弦笑露出輕蔑的笑容,單手捏出一個蘭花葉狀的輕嫋樣子,之後像是在採擷芳香地對著天之凌方向,又圍攏成點狀,緩慢地釋放在胸體位置。
這輕柔的動作他本來不及施展,可他憑藉著一曲《梧桐雨》,讓哀怨纏綿的勁道,差不多圍繞著李虛毅連綿施加壓力,李虛毅在氣修轉歇之間難免給了他喘息時間。
天之凌本還沉浸在江水逝所設定的夢境裡,這一下,一雙妙目似是含帶著遠山的寒色,凌厲而有兇意地乍然睜開,緊跟著裙袂稍一掙脫。
江水逝不防之下,直接被飛扔到了一丈之遠,還好有錢恨費忙忙扶住,方才沒事,一時間,李虛毅與離弦笑的外圍又多了一重琴音,都是攻擊李虛毅的,輕柔中似是有著幻象,令人不覺墜入。
而離弦笑的氣場憑空激增,元力飛快地拔高到另一境界,這才簫聲的轉變就可以看得到,原本都是含而不露的暗殺型氣息,頓變為呼嘯欲出的直面刀刃。
一內一外的合招,與天之凌配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