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長之速相當驚人,才三年時間棵棵都高過人,枝椏略豐了,而銀杏似的葉片皆呈深紫色,去年春結了第一次果實,橄欖般的小果子酸酸甜甜,極好吃的。
後來根據男人亂七八糟、好沒誠意的說詞,說是紫相思樹長不長全得看樹自個兒的心情,心情好,長得就快,心情不妙,也就懶得往上蹭。
哼,真信了他才怪!
但“落地生根”啊……他是認真的嗎?
“喔!哇啊——”思緒層層疊疊,整個人竟沒留神地朝前一趴。
她維持摔倒的姿勢,動也沒動,不敢置信似的。底下的枯葉和小草並未讓她跌疼,她只是怔住了。
一翻身,瞥見絆倒人的元兇是一截微突的樹根,她水眸瞠得既圓又亮,模模糊糊想著,這塊“生根”真教她“落地”了呀!
頓時心感荒謬,她不禁笑出,還笑得巧肩顫動,雙腮泛紅。
“跌跤了還笑?”醇厚的男嗓伴隨一道高大身影踏進她的視線裡,有可能早跟在她身後靜覷著一切,卻選在這當口才現身。男人沒立即走近,而是兩臂抱胸,閒適地斜倚著樹幹。
花奪美眉眸仍滲著笑,輕哼了聲道:“我就笑,偏不哭。再有,說來說去,害我摔在地上的始作俑者不正是雷薩朗大爺你嘛!”姿態妖嬈地微撐上身,玉足抬高,故意要他瞧那條銀鏈子。“大爺一鎖就三年,這成什麼事啊?”似嗔似怒,嬌嗔是有,真怒卻未必。
雷薩朗咧嘴低低笑出,終於拾步走至她身畔,蹲下輕握一隻秀足。
她依舊不愛穿鞋,此時雪嫩的足沾上草屑和夜露,微涼,他大掌摩挲著,學她道:“樓主不也一鎖就三年,這究竟成什麼事了?”
賴在地上沒打算起身的女人難得俏皮地皺皺鼻子,媚眼一蕩,唉唉地嘆:“是呀,你鎖我,我鎖你,冤冤相報不能了,怎麼辦?”
玉足從他掌中抽開,然後伸向他脖頸,以足尖來來回回輕畫他頸上的一條銀環。
銀環略寬,打造得極其精細,找不到密合處,是她三年前花重金去求一位早已收山許久的老師傅訂做的。
取到銀環那天,她與他激狂纏綿,仍是選在男人最“脆弱”之時突襲。
他仰首粗吼,精元盡釋,跟著巨壯身軀倒在她汗溼的柔軟胸前,她潮紅輕布的臂膀纏著他,也把那條銀環纏上他的頸,落扣。
她找不出開啟銀鏈子的巧法,也沒想求他,但禮尚往來是一定要的。那條銀環是她的回禮呢,而他一戴就三年,同樣沒能解開。
“那就按老樣子,依然各憑本事吧!”男人頷首建議,把在頸項上游移挑逗的裸足兒按住,再次握進掌中。
“似乎也只能這麼著。”她同意地點點頭。
突然,彼此都不說話了,他的眼深黝黝,與她幽幽的水眸凝望。
深秋的月光如此明媚,再被滿林的紫相思葉淡淡染了色,水榭的夜晚變得黑不盡黑,林中仿彿有紫霞浮動,隨風流蕩,那些似有生命的光暈都落在男與女的瞳底。
“我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你一直替我看顧蘭琦兒,我很是感激。”雷薩朗忽然打破沉默,沉嗓略啞。
花奪美一怔,沒料到他會突如其來地言謝,表情還好鄭重,惹得她氣息紊亂。
“……那……呃……那是大爺你的‘心頭肉’,不把她照顧好,怕你回來把我生吞活剝。你要僅對付我一個還不打緊,就怕大爺一怒為親妹,再不肯把‘龍迷香’賣給咱‘飛霞樓’,那就不妙了。”
他嘴角揚了揚,拇指有意無意磨蹭她腳底心,她像要抽離,巨掌卻不允她撤。
“這三年來,蘭琦兒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好轉,癲毒拔除,身體也養壯了。她似乎很喜歡你,你跟她說話,她總是聽,你要她做什麼,她乖乖按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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