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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達非撇撇嘴,從包裡抽出一疊紙,「這不是隻讓寫了檢查嘛……」
趙無眠順手拿過那疊紙,「檢查我幫你寫,你去把你臉上那鬼畫符的東西都洗乾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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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達非拿著趙無眠寫的檢討去交,然後好死不死撞見了江一則。
周立群不在,周達非也懶得搭理江一則,把檢討書往辦公桌上一扔就打算走。
可江一則的眼色卻在觸及那份檢討書的瞬間變了。
周達非反應了幾秒。
哦,江一則應該是認識趙無眠的筆跡的。
他咳了一聲,「你倆分也分了,我打你也打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江一則面沉似水,「這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周達非:「跟我有沒有關係,跟你也沒關係了。」
他說完就要走,江一則卻喊住了他,「白白怎麼樣。」
江一則很在乎照夜白的死活。
彷彿照夜白還好,就昭示著他和趙無眠還有希望。
周達非:「託邵嶼的福,已經差不多好了。」
他想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既然選擇了自己想要的,就好好過吧,人不可能什麼都佔著。」
江一則卻冷哼了一聲,「前途和愛人就不可以兼得嗎?」
「你不是選擇了前途,你是選擇了你自己。在你們兩人一起和你自己之間,你選擇了你自己。」周達非忍不住了,「你選擇了你想要的東西喜歡的相處方式,一切都是他在遷就你——哪怕是你對他好,你也是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的對他好。」
「我不否認你對趙無眠很有感情,但這種感情遠沒有強到可以讓你為他犧牲,你有真正考慮過趙無眠的喜好和感受嗎?你為你們的關係作出過磨合和改變嗎?」
「沒有。從來都沒有。你的性格或許就決定了這一點。」
江一則沒有說話。
周達非:「當代人談戀愛不合適就分,也沒什麼。往後你就好自為之吧,趙無眠比較善良,應該也不希望前任跟他分手了就過得跟個鬼一樣。」
周達非走了,江一則一個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走。
可是我不想成為他的前任。
我想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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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花店開始裝飾著冬青枝和槲寄生的時候,照夜白出院了。
趙無眠失眠已久,又無心創作,在這段時間提前完成了自己的畢業論文初稿。
於是他開始變得很清閒。他現在一週只有一節課,也沒有考試了,期末只要交個兩千字的小作文。
他上一次這麼清閒的時候還是高三。
高三上學期他不小心作文競賽拿了全國第一名,直接保送,說好的三年高中生涯猝不及防結束在了兩年半。
那會兒他沒出去玩,主要是家裡事多,順便看著邵嶼;這次他也沒打算出去玩,只想好好照顧白白。
邵嶼和林聽風現在住的地方是林聽風的公司租的。這公司之所以這麼大方又好說話,是因為它的兩個老闆是邵嶼和趙無眠的舅舅。
但如此一來,趙無眠搬過去,他失戀的事情就很難對家裡瞞住了。
全家人儘管之前對他這段戀愛一無所知,卻還是小心翼翼得像在照顧剛出生的大熊貓,又想安慰他又不敢多說話,每發條微信都字斟句酌得像等著上岸的學生跟導師套磁。
趙無眠很感動,也很心累。
他從前也不是不能靜下心來的人,但現在他變得更加愛好獨處。
好在家人都不在北京,林聽風也很忙,大部分時候會出現在趙無眠面前的只有邵嶼。
相識二十年,趙無眠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