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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忙啊!」梁謂說,「這演完了還得配合宣傳,指不定下一秒就被經紀人拖走了呢。」
趙無眠這天沒坐多久就打算回去了。
梁謂也沒強留他,只是非要讓他坐自己司機的車回去,還一直把他送上了車。
「哎,你生日那天還沒什麼安排吧?」梁謂扒著車門,「記得留給我啊。」
趙無眠沒答應也沒拒絕,「這還有一兩個月呢。」
「一兩個月怎麼了,」梁謂說,「我們演員提前一兩年就約檔期了,臨了誰還有空啊。就這麼說定了啊,你其他的朋友都可以一起叫來,時玥什麼的,還有你那個不說話的表弟。」
趙無眠這些年唯一還算「童真」的地方,就是依然保持了生日的儀式感。
很多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都會認為過生日是小孩子才幹的事,大人不僅沒必要還浪費時間,反而被提醒年紀又大了一歲。
可趙無眠認為,既然逝去是令人悲傷的事,那麼誕生難道不值得紀念嗎?
他想了想,沒直接拒絕,「再說吧。」
梁謂似乎有些失望,卻也沒再堅持。從趙無眠的眼神裡,他能看出,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得到的最好的回答了。
再近一分便是過界,以趙無眠的行事風格,指不定直接不理他。
梁謂的司機把趙無眠送到家,然而趙無眠只上去抱了抱照夜白,給它加了點食物和水,就又回了學校。
有人的地方就有卷王,通宵自習室就是一個卷王匯集地,什麼時間去都會有人。
哪怕是在晚上,趙無眠也喜歡臨窗的位置。
他從今天下午到現在,一直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無論是江一則對他說的話,還是他對江一則說的話,都讓他感到不可控制。
趙無眠不喜歡面前的這個江一則,不喜歡他的言談舉止,不喜歡他的思維方式。
可趙無眠本不欲傷人,他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像過去一樣,不被打擾,不依賴他人,也不會受傷害。
是江一則咄咄逼人,激發了趙無眠自保的應激反應。
但結果其實是兩敗俱傷,在這一回閤中沒有人真正體面。
江一則宛若行屍走肉般回到了公司,趙無眠在自習室也沒能獲得真正的平靜。
但生活不可避免,工作還得繼續。
趙無眠發了會兒呆,開啟了電腦。
但他今晚沒寫論文,而是開始草擬trn的宣傳片劇本大綱。
他抓了幾個關鍵點,結合徐奕那邊的具體要求列了個大概框架發給了徐奕,還註明瞭自己意想中的風格。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卷王匯集的地方——cbd的大格子間,徐奕剛剛拿起手機。
「嘖嘖,趙無眠名不虛傳,這大綱寫得一看就很專業。」徐奕動動手指把檔案發給了一旁的江一則,「你看看我們拿這個,是不是可以去招導演了。」
江一則傍晚從殯儀館回來後就一直沒怎麼說話,只是做事。
寫程式碼、看方案、找bug,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臨近月底要衝kpi了。
江一則慢條斯理地把手上的事收了個尾,才開啟徐奕轉發給他的檔案掃了一眼,「嗯。還行。」
「還行?」徐奕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一個高考60分作文只拿了50分的人說趙無眠寫的東西還、行?」
「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悶得像個地瓜,讓你搬家也不搬,還想不想好好發財了。」
江一則的心情何止是不好。
如果一般的心情不好是暴雨洪水,嚴重的心情不好是地震海嘯,那江一則今天的心情差不多是地球又一次進入冰河時期了。
管你什麼動物植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