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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個認識趙無眠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
周達非點點頭,「能去。」
趙無眠和周達非一起蹲在照夜白的病床前,快到飯點的時候,邵嶼來了。
趙無眠:「?你怎麼來了?」
邵嶼還是標誌性的面癱,「我花錢救的貓我還不能來看看了?」
「……」
「……能。」
「你來了正好,」趙無眠說,「我在這邊看著白白,你帶周達非一起出去買點吃的——你先墊著呆會兒我給你。」
邵嶼:「……」
所以我的出現只是為了墊錢嗎。
他還沒來得及出口吐槽,周達非就積極地一把拽住他,「行行行咱倆趕緊走,餓死我了都。」
「……」
邵嶼不習慣跟人有肢體接觸,不情不願想要掙脫。結果剛出醫院大門,周達非就放開了他,一臉嚴肅,「哎,你知道他倆分手怎麼回事嗎?還有白白,怎麼進醫院了。」
邵嶼拍拍自己的衣服,「我知道的就是今天早上趙無眠臨考試前給我打電話說白白在家不太好,但是他馬上就要考試了,江一則會回去給我開門,讓我把白白送醫院。」
周達非眉頭一皺,「然後呢?」
「然後我到了之後江一則果然沒到,」邵嶼說,「幸好我早有準備,帶著工具箱把他家門鎖撬了。」
「……」
「然後寵物醫院上門把白白帶來了醫院,趙無眠考完試直接趕過來了。江一則好像是早上在你們系一個教授的專案組裡,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才回家吧,我跟他說了情況他就也來醫院了。」
周達非氣不太順,「然後他倆就分手了?」
邵嶼面無表情點點頭。
想想又補了句,「江一則確實挺不是人的。」
由於照夜白身體不爽,第二天趙無眠在醫院裡度過了自己有生以來最平靜的一個生日。
沒有聚餐沒有party沒有出去浪,就安安靜靜在病房呆了一天。
邵嶼和周達非倒是一直都陪著他,邵嶼送了一本書,周達非也送了一本書;
中途林聽風還託人送來了一個小蛋糕,上面擺著一塊明顯是臨時加上去的牌子: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趙無眠:「……」
看來林聽風的高中語文學得比江一則還要紮實一點。
從小到大,在周圍人的眼中,趙無眠的生日一直都過得像個節日。
今年也不例外。他的外公外婆爸爸媽媽乃至舅舅都給他打了電話;從零點起,微信私聊和朋友圈的小紅點一整天都沒掉下去過。
然而他已經親手拉黑了那個他曾經最期待的人,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禮物。
紛至沓來的祝福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令他快樂,他和江一則分手了,但他依舊對一切都沒有興趣。
他對過生日沒有什麼所謂,他不再熱衷於回首過去展望未來,不再自戀又可愛地拉著一大堆人紀念自己的誕生;
他不再熱愛這個世界,也不再熱愛自己。
-
江一則週六晚上沒有睡。
也沒有回到他和趙無眠一起住過的那個「家」。
一想到趙無眠可能已經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空,他就覺得難以忍受。
江一則從來不是個心態平和的人,他的本性裡甚至有幾分兇狠和暴戾。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幾天心情是好的,他一直都孤獨壓抑而焦慮。
上大學前,學習是他唯一可以用來解壓的東西;而上大學後,連學習也不夠拿來解壓了。
他在通宵自習室呆了一夜,卻發現自己失策了。他和趙無眠曾經無數次一起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