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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樓”的秘術之一,她以往至今不知在樓中見過多少那般的場景,她學過也做過的。
她學得很透,做得很好。
男人被她綿軟手心掌握,臉部峻厲輪廓在這時會變得模糊,他時而仰首發出沙嗄呻吟,時而把浮氾欲情的深目鎖住她,恍若無言的乞求,求她的唇、她的丁香舌也以那雙柔荑的方式寵愛他……男人褐發微汗,膚面泛紅,似痛苦又至樂,教她覺得好得意、好了不起,心中對他既憐且愛,因為一頭剛猛野獸甘心躺臥著隨她擺佈、渴望她撫觸……
猛地,心頭被髮狠一撞。
她低喘了聲,發現腦海中轉來轉去都是同一張男人的臉!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而她第二、第三、第四個男人,在現下都還遲遲無著落!
她只跟一個男人共逍遙過,把所有習過的秘術一件件全往他身上伺侯、拿他做練習。她看過無數合歡的男女,甚至男與男、一對眾、百數對百數的混亂大戰,但真正讓她親身體驗的,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而已。
所以,她算是被圈制住了嗎?
所以,手只願意碰觸他,唇只願親吻他,身軀只在他懷裡溼潤柔軟?是嗎?是嗎?
花奪美,你完了!
“我沒……我沒的……”她想辯駁,要把心底那個近乎譏笑的話駁倒,但唇嚅了嚅,卻沒法說得理直氣壯。
春江跳是跳了,卻逍遙不起來?
所以,你完了!
沒有、沒有!不想了!不想了!頭一甩,手也賭氣般一甩,她雙踝間的銀鏈子掠過慄木地板,三年來原也習慣那清脆細碎的聲音,如今入耳,心卻酸酸的、堵堵的,也不知自己究竟怎麼回事。
懶洋洋爬回三樓,長廊整排遮陽板子都已斜落,她意緒迷亂地走過,透進鏤花窗洞的溫潤秋陽點點輕布她一身,隨她挪步。
走進自個兒的香閨,她肩頭驀地輕顫,紫紗簾正一幕幕輕飛著,素馨香氣漫流,天台那方的蒲草簾子似乎被揭啟了,讓屋中感到涼意。
“蘭琦兒?”以為今日隨她上“飛霞樓”的美姑娘又跑到天台外看雲。“都深秋了,外面很冷的,有沒有多披件衣服?快進來,姐姐煮茶給——”邊輕喚,裸足邊跨出天台,揚睫,她呼息陡頓。
天台外,清素秀影定定靜佇不動。
蘭琦兒那雙許久、許久不曾望住誰的眸子,如今瞳心終於有了著落,幽幽然,幻夢遐思一般,一瞬也不瞬地投注在臨風而立的陌生男子臉上。
男子一身淡灰,目色與髮色黑得出奇,玄玉般的瞳亦是直勾勾緊盯蘭琦兒,那神態像是費盡力氣找尋,如何也不能得,突然間心心念念之人就出現在眼前,卻不敢碰、不敢出聲,怕結果僅是過度渴望下的幻化。
心窩處“咄”地一顫,眼前男女靜默卻暗濤洶湧的互凝教花奪美一時間不能反應,彷彿打擾了他們倆是件多罪過的事,直到那男子朝蘭琦兒伸出一手,掌心向上,等待她走向自己,花奪美才驀地回神。
“蘭琦兒!”她搶步上去,擋在傻傻要去握那隻大掌的姑娘身前,母雞護小雞似地揚高潔顎,眸中戒備。
灰衣男子雙眉略沉。“讓她過來。”
“閣下是誰?”
“讓她過來。她需要我。”傲然得很,懶得同誰多說一般。
花奪美火大了。
“閣下擅闖我‘飛霞樓’,行徑跟宵小賊偷沒兩樣,可當賊的多少還有點羞恥心,知道得避開主人家,你倒好,坦坦蕩蕩幹下流勾當,當著本樓主面前直接欺負人嗎?她需要你?哼哼,怎不說是你需要她?”
男人臉色更難看,目瞳爍輝,視線再次去糾纏她身後的姑娘。
儘管努力寧定,以怒火穩住氣勢,花奪美內心其實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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