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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口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已經覆水難收。
「你說啊,一句話不說就走,這算怎麼回事?」
他擰著濃眉,其實語氣已經軟起來。
明笙火大, 這一刻的情緒如同火山轟隆隆爆發:「我繼續站在這裡,等著被你再羞辱嗎?」
「我只問你一句,助理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工種嗎?我是賣藝還是賣色?值得你傅西洲炸毛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呵斥一通。」
她眼眶閃爍淚光,傷心欲絕:「傅西洲,承認吧, 你骨子裡瞧不起我。」
「我沒有!」
傅西洲沒想到她想法如此偏激, 皺眉解釋, 「明笙, 我只是覺得你糊塗,你的職業規劃到底是什麼?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你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一而再再三二地欺騙我。我對你那麼坦誠,可你呢?你在跟我演戲嗎?」
「你對我坦誠?」明笙只覺得諷刺,「傅西洲,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我坦誠?」
「你騙我說你拖延回國是為了見幾個大佬,你說謊!你跟何萱宜在箱根泡溫泉,在迪斯尼暢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對我的欺騙。」
「對,我是在跟你演戲。」
她猶帶淚水的臉浮起冷笑,隨後笑意收斂,表情變得尖銳,「因為你也在跟我演!」
傅西洲聽她提起「何萱宜」,終於明白她整晚冷淡的原因。
她甚至對他和何萱宜在日本的行程一清二楚。
不由氣焰弱了一大半。
「明笙,你聽我解釋。」
「我媽之前借了我一筆錢,現在是我的債主,要是我不帶著何萱宜這個包袱在日本溜達一圈,她就拿還債威脅我,我也是煩得不行,誰叫我拿錢手軟……」
明笙冷若冰霜一臉不想聽的表情,傅西洲只能低聲下氣地靠近,即便她滿臉寫著拒絕,他也不肯遠離一步。
「我跟何萱宜清清白白的,我連她的手指都沒碰過,我也跟她說得很清楚,我有很相愛的女朋友,我媽那是一頭熱,我們倆沒戲。」
他突然嗅到不尋常的地方:「何萱宜找過你?還是我媽?怎麼連我跟她去過迪斯尼你都知道?」
明笙用力抽回被他拽住的手,背過身去。
「你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想被人知道嗎?」
兩人之間冷冰冰地對峙,誰都心裡窩著火氣,這時明笙的手機煞風景地響起。
她往口袋中悄然瞥去,手機螢幕赫然「夫人」二字。
——怕是又打來查她行蹤。
「我要走了。」她臉色冷然,故意激怒他,「我老闆找我。」
這句話果然是火上澆油,傅西洲很輕易地再次被激怒。
「什麼狗屁老闆,什麼工作非要晚上十點來做?」
明笙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心想你問我做什麼,你應該去問你親愛的媽媽,無休止地掌控著助理的行蹤,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心意已決抬腳就走,傅西洲臉色鐵青擋在她身前,月光灑在他一側臉龐,他目光陰翳,與平日的陽光氣質判若兩人。
「很晚了,明笙,你哪裡也不許去。」他語氣不善地下最後通牒。
可惜現在的明笙長了一身的反骨。
尖銳骨刺根根刺穿面板,她內心血淋淋,想要傷害他的念頭超越一切。
「可是傅西洲,你忘了嗎?我做助理上了癮,我就是要犯賤,這個點去找我的老闆。」
她眼尾泛紅,仙女般出塵無暇的臉,卻長了一顆妖物的心臟,「你該聽你媽媽話的,我這種出身的女孩子,你填不滿的,紙醉金迷的人生才是我要的,再吃人的場合我也敢去,因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