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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並不知道她這兩天起早摸黑出門,是去拍了一個廣告,明笙也三緘其口,儘量低調。
傅景淮回國了,徐茵母子卻沒有一起跟著回來,家裡依舊冷清。
明家卻出了事。
湯蔚茹的媽媽意外去世,一場誰都沒太在意的流感迅速奪走她的生命,入院急救後就突發肺衰竭,當晚去世。
過年時老母親還身體硬朗康健,活得好好的,過了一個年人就沒了。
湯蔚茹在家裡哀慟痛哭,抹著淚花催老公孩子,回孃家料理老母親的身後事。
雖然是跟明笙沒什麼關係的長輩。
不過到底是葬禮,明笙去靈堂磕了頭,算是盡到禮數。
然後她便一個人回了家。
明江夫妻還有夏新雨明慷,則要繼續留下來,等喪禮結束才能回去。
還沒開學,明笙就一個人窩在家裡,數著日子等回校。
日子閒得可以發黴,便決定畫畫打發時間。
她媽年輕時是個素描高手,經常臨摹名家作品,她去世後明江怕睹物思人,將她那些畫都收了起來,以致這些舊東西,常年見不得天光。
明笙心血來潮,決定找出來,至少給它們除除塵。
傅西洲那邊正是深夜,給她打來影片電話。
明笙的巴掌小臉在鏡頭前時不時晃來晃去,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我在找媽媽的那些素描畫,想找出來臨摹。」
她開啟昏暗雜亂的儲藏室裡裡外外翻找:「如果沒有嫁給我爸,我覺得她應該做了畫家。」
然後就不會做老師,不會遇到那場致命的車禍,不會那麼早凋謝。
她呢,自然也不會成為沒有媽媽的野草。
傅西洲大約正在敲擊鍵盤,鬆弛好聽的笑聲隨著敲擊聲從手機裡一起傳出:「知道了,我沒回來,你已經閒得要數腿毛了。」
「你可不可以不那麼粗俗啊。」
明笙沾了一身的灰,找不到正煩呢,軟綿綿表達不滿,「女孩子才不長腿毛,謝謝。」
裡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她懷疑那些對她來說異常重要的遺物被湯蔚茹扔了,心裡窩火,決定去明江的房間看看。
「怎麼在皺眉頭?」
她的臉在鏡頭裡一晃而過,傅西洲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找不到媽媽的東西了。」
明笙像丟了媽媽的小孩,語氣非常委屈。
「先別急,再找找。」
聽出她的哽咽,傅西洲沒有心情再敲鍵盤,低沉嗓音隔著一片海洋的距離,聽上去格外溫柔有力量,「答應我,別哭好嗎?」
「為什麼不能哭?我偏要哭。」
明笙明明被他的溫柔打動心扉,卻還是忍不住將情緒發洩到他身上,「我連哭的自由都沒有嗎?」
那頭一開始沒聲音。
過了幾秒才鬱鬱道,「我們隔著兩大洲,就算我長了翅膀也沒法馬上飛回你身邊。」
明笙流淚的衝動更強烈,語氣甚至稱得上兇。
「那你還不回來?」
「下週就回了。」
傅西洲煩惱地揉著眉心,口氣無奈,「那姐妹倆作得不行,我一提回國,就跟我鬧。」
說得是他媽和他姨媽。
「想我了嗎?」
「傻子才想你。」
「哦。」手機裡的男人笑得有點壞,「那你就是傻子。」
「我才不傻。」
明笙翻開一個櫃子還是一無所獲,氣咻咻站起來,沉甸甸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櫃子的最上方。
那裡面堆放了好幾層的雜物,最上方還有一袋物品。
最下面壓著一個很寬大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