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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男朋友的腦袋看，好奇下一秒會不會突然有耳朵彈簧似的彈出來。

「初霽，我好像看不出來你今天的身份。」

考慮到直接問男朋友今天是不是人聽起來會有點奇怪，他換了比較委婉的方式。

「你今天看起來和之前太大差別。」

「僅從外形上定義，我是人類。」

青年話音未落，謝初霽就給出了答案，「但按照碳基生物對生命的定義，我是隻是程式演算法和零件的組合。」

……

洛昔有些艱難地消化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所以，今天你實際上是機器人？」

他伸手戳了戳謝初霽的臉，發現沒有想像中那麼硬邦邦，溫度也是正常人類的溫度。

一瞬間，小學時候最喜歡看的什麼宇宙未解之謎，地球未解之謎等亂七八糟的科普書籍在他腦子裡重新復甦。

「所以，地球上是不是真的失落的科技文明啊？比如說亞特蘭蒂斯，瑪雅這種。」

謝初霽：……

作為未來世界絕對公正的裁定官，帝國實際上的決策人與統治者，他居然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亞特蘭蒂斯是什麼，瑪雅又是什麼？

主腦艱難地從無數資料庫中，找到被歸類在龐大資訊流中最駁雜部分的，有關於地球的記錄。

少得可憐。

人類沒有隨時隨地儲存記錄資訊的習慣，他無法透過分析畫家的記憶得出結論。

好在這裡雖然落後，但依然有科技這一概念存在。

「我要先連線這裡的網路，更新資料。」他得出結論。

「好啊，聯網……」

洛昔下意識附和，然後眼神倏地古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家男朋友看。

他實在是太好奇對方要怎麼聯網了。

「要不要我手機給你開個熱點？」他想起來臥室無線網訊號不是太好，「這樣上網速度可能要快一點。」

謝初霽嘗試連線。

連線失敗，程式報錯。

理論上來說他能夠向下相容一切型號，然而地球太過老舊、處於底層的科技樹不支援他進行接入運算。

這是版本問題。

無所不能，甚至透過資料模型預測未來發展，被稱為主宰者的機器，只能沉默地看著青年掏出手機，自己用比自己落後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搜尋引擎進行搜尋。

好在事情還不至於發展到需要他摧毀這個文明所有終端，將電子裝置都植入自己程式碼的地步。

他想起來在在這裡也有手機。

「初霽？」

洛昔發誓自己只是順手搜了一下有關塞壬的報導。

結果不出所料，所有的討論包括節目錄影都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相關聊天訊息都被完全清空了，像一場發生於現實，只有兩個人知道的夢。

——然後他抬頭就發現男朋友在暴力拆手機，並把拆下來的零件一個一個按進了手臂裡。

「我只是在整合資料。」謝初霽覺察到名為擔憂的情緒波動，開啟自己的操作介面，並將機體情況視覺化。

整塊小型的、只有在電影裡才能見到的虛擬螢幕上，洛昔唯一能看懂的，只有瞬間跳到99的資料條。

「兼併這種程度的資料，我只要……」

謝初霽還沒有報出精確的數字，程式就紊亂了一下。

「只要什麼？」

「只要很短的時間。」機器給了一個不那麼機器的答覆。

——就在剛剛，因為某串資料，他的能源核心，和人類心臟差不多重要的地方，差點接近過熱。

他不會承認他處理和洛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