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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之處請使者見諒。”阮煙羅先敬酒意義曖昧,他先敬就可以任意加諸理由,不至使白綺歌難堪。易宸璟達到目的便不再堅持,雙手執著酒杯微微躬身,剛要舉杯飲下卻遭到阮煙羅伸手阻攔。
抬眼看去,那雙明亮而深陷的眼眸神采奕奕,嗓音亦是甜美誘人:“酒不急著喝,太子殿下能不能先告訴我,您是怎麼看出索南並非真正使者的?”
“方才使者跳舞時我注意到那位假使者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偶爾抬起頭也是滿眼敬畏,試問,如果是真正的使者怎麼會害怕一個普普通通的舞姬?其他幾個友邦都是正使、副使一同前來,唯獨胭胡國只見一人,所以我才會大膽推測胭胡國正使另有其人,而那人,就是姑娘。”
易宸璟回答得合情合理,也符合姬三千說的是索南出紕漏洩露了身份,然而這回答還是被阮煙羅抓住漏洞,眼波流轉,言語愈發曖昧:“太子殿下解釋了第一個問題,可是……我現在想知道,太子殿下不看我跳舞卻去觀察索南,是因為我跳得不夠好還是太子殿害怕被迷住不敢看我呢?”
阮煙羅這番話說得曖昧至極,故作委屈的表情更顯得妖嬈嫵媚,話裡話外滿是挑逗意味。
好歹也是個使者,這般出格表現立刻引起了在座皇子大臣的不滿,再怎麼說白綺歌已經表明自己是易宸璟妻子身份,胭胡使者明知如此還百般調笑勾引算什麼事?!不過,當然了,如果被勾引人的換做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遙皇一向看重風氣,對阮煙羅的言行也是有些不滿,故意咳了一聲端起斟滿的酒樽:“胭胡使不必在意,璟兒常年帶兵打仗征戰沙場,性子有些涼薄,對女色並不親近。這杯酒就由朕來代敬好了。”
遙皇親自敬酒豈有不喝之理?阮煙羅含笑點頭,接過姬三千遞來的酒樽仰頭一飲而盡,度數極高的烈酒入腹後面不改色,好像喝的是清水而非烈酒一樣。遙皇老邁又身纏痼疾,一杯酒下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再想多喝是萬萬不能了,萬般無奈下只好轉向白綺歌,和顏悅色:“宴後璟兒還要與朕商議國事,陪酒一事就交給祈安公主好了,剛才你搶了阮使者的面紗,按理也當敬酒道歉才對。”
開席沒多久,才幾杯酒下肚就不行了?難怪不擅酒力易宸璟在宮中都能被視為酒量好,原來是矮子裡拔大個兒,弱雞裡挑英雄。瞥了一眼弱雞夫君,白綺歌也不推辭,端起酒面帶笑容:“冒犯之處請阮使者見諒,這杯酒綺歌先敬。”
仰頭,一杯酒點滴不剩。
“第二杯代太子殿下敬阮使者,舞姿極美,前所未見,當真是胡姬一舞旋傾國。”
再抬手,第二杯酒盡。
“這第三杯——”
“第三杯我來敬。”不等白綺歌說完,阮煙羅先一步搶斷,笑容裡的僵硬不自然轉瞬即逝,“敬祈安公主好酒量。對了,祈安公主是……”
白綺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阮煙羅是在問她的身份。剛才遙皇叫她祈安公主,不知道的人聽起來會以為她是遙皇女兒,但她剛才又隱晦表明了自己是易宸璟妻子,公主這個名頭讓她的身份變得異常特殊。
遙皇似是早有準備,回答得模稜兩可,漫不經心:“祈安公主是昭國人,且是中州最著名的將門白家之後,也算是遙國座上賓客。”
賓客代為陪酒?真虧遙皇想得出。
白綺歌笑笑不予反駁,誰讓她現在無名無份,遙皇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根本沒有反駁的資格。
手背忽地傳來溫暖觸感,熟悉的動作不用看也知道,是易宸璟。寬大手掌緊緊拉住白綺歌,消瘦但不乏奕奕神采的面龐上掛著淺淺笑意,語氣漫不經心,卻著實讓滿座皇子大臣以及遙皇驚心。
“還有另一個身份父皇忘記說了。綺歌是我的正妃,只因最近國事繁忙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