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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三天後了。
離京在即,霍權安排好御史臺事宜,來兵部查驗演練成果,對外宣稱是演練,實際是調教,這些人背後效忠另有他人,若不趁這幾日糾正過來,早晚得出亂子。
兵部營地的大門已經被一分為二了,左邊為尊,聶鑿選了左門,戍守士兵穿上了御史臺衙門的服飾,見著聶府馬車,聲似洪鐘地吶喊,「見過聶大人。」
不遠處砌牆的匠人們紛紛停下活瞄了眼,很快就挪開視線做自己的事兒去了,砌牆用的是青磚,普通宅院砌一道牆就夠了,霍權未雨綢繆,要求砌兩道厚牆不說,還提醒他們把地也要翻新,地下深五米的地方全部砌石塊,防止兵部挖地洞入御史臺地界偷東西,當然,霍權沒說這種話,意思卻是這個意思。
兩個衙門的營地挨著,照聶鑿如此防備的態度,不就是防兵部嗎?
為此,兵部上上下下臉色都不太好看,偏徐副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其他人拿御史臺沒辦法,有心效仿御史臺做法,讓工部把挨著御史臺的地底下也堆石塊吧,工部完全不搭理他們,被問煩了,直接讓他們找工部尚書去,工部尚書是個老頭子,脾氣怪得很,讓他們去找戶部,說只要戶部撥款他們就懶活。
牽涉到撥款事項,兵部不敢吱聲了。如今兵部人心渙散,哪兒有資格和戶部叫囂。
只能灰溜溜地看牆那頭的工部熱火朝天的忙。
幾千士兵演練歸來,人人像被脫了層皮,相較出城,隊伍又少了十來個人,冬榮說那些人包藏禍心,趁人不備時偷襲他,留著也是禍害就給殺了,問霍權要不要查那些人背後的勢力,霍權沒有遲疑,「讓老管家偷偷留意便是,如今章州更為重要。」
南境秦家來了好幾封書信,最開始罵他,後來查到不是他所為,態度有所好轉,據秦家查到的線索,這次搶劫官銀的人訓練有素,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極有可能是朝中武將所為,除了戍守四方的將軍,京裡有這種能耐的不多。
安寧侯和陸老將軍府都有嫌疑。
霍權沒心思調查兩府情況,仔細問了冬榮情況,從七千多士兵裡挑了兩千士兵隨他出行,剩下計程車兵交給韓風,讓他全權定奪。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霍權覺得韓風還算清白,不會借他名義亂來,至於張碩等人,自從知曉他與刑部私通還想惡人先告狀後,霍權就不太待見他。
據老管家說,張碩被押進刑部並沒遭什麼罪,但他故意隱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要自己替他出頭,若非那天老管家把人攔在外面派人去查,自己沒準又被他利用了。
幾個御史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平白無故多了幾千人,事情一大堆,光是和兵部分兵器就忙了整整一天,幾個文臣,沒有任何經驗,要不是仗著霍權撐腰,從兵部庫房分東西不知得吃多少虧。
張碩官居五品,照理說霍權忙,這些事都該由他安排,但因他做過不利霍權的事,整個人心不在焉無精打採的,其他人沒有主心骨,諸事都問韓風,就兩三日的功夫,韓風地位驟然拔高,比張碩更有威嚴。
等霍權離開後,幾個御史就圍著韓風,「韓御史,聶大人不在,兵部要是過來鬧事怎麼辦,要不要讓大人留兩個人在京裡啊。」
大人身邊的侍衛小廝看面相就不是好惹的主,無端得權,心虛難免,背後有人撐腰,他們底氣也足些。
韓風正翻著兵部送來的兵器冊,頭也不抬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咱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
其他御史心頭惴惴,兵部個個如狼似虎,他們身嬌體弱,哪兒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