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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氏說著讓府裡的大夫來給徐漁檢查一下,但等看見了女兒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之後,臉上柔和的笑意就繃不住了。
「你們這是摔跤呢,還是打人呀?」萬氏心疼極了,孩子他一向疼的慌,自己都沒動手打過一下,如今卻被打成這麼「遍體鱗傷」的模樣。
「小魚一向沒什麼朋友,就喜歡跟著你玩,可你也不能因為她好欺負,下手就沒個輕重啊。」
萬氏譴責的看著陸楓,話不能說的太難聽,氣的他胸口憋的慌。
「要打要罵都行,萬叔您彆氣壞了身子。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有這事了。」陸楓趕緊認錯,孫窯也說著,「叔,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成心的,不然我們也不會都這個時候還過來賠罪了。」
徐漁不忍心好友因為自己被爹爹罵,趕緊說道:「就看著有些嚴重,其實都不疼,是皮外傷。」
萬氏瞪了徐漁一眼,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孩子怎麼這般拎不清,這時候了還不敢跟爹爹說實話,以後她們不欺負你欺負誰!
兩個孩子的認錯態度很好,萬氏心疼女兒,也不能太為難晚輩,就讓她們回去了。
陸楓孫窯剛走沒多久,徐相回來了,萬氏將這事跟她說了一下,又說了下徐漁身上的傷。
徐相本來準備寬衣的手停了停,抬腳去了徐漁的房裡。
徐漁見她娘來了,嚇的不輕,提著顆心小心說話,生怕被她看出什麼。
「以後少跟她們來往些吧,」萬氏氣不過,又不好多說,只能勸女兒,「多學學人禮部尚書的長女,做個皇子伴讀多好。」
「……」不得不說,徐漁和陸楓都不喜歡這個尚書的女兒是有原因的。
徐相倒是沒多問什麼,拍了拍夫郎的手,開口替女兒說了句話,「小魚也都十一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交什麼朋友跟什麼人玩,還是她自己願意的好。」
「讓她自己交朋友,她淨交些陸楓孫窯這樣惹事的孩子。」萬氏嘟囔一句,被徐相牽回了院子裡。
路上,徐相說道:「小楓平時揍小魚,下手都有分寸,看著嚴重,卻沒兩天就消了。雖然我跟你一樣對她不喜,但到底是個做事磊落的孩子,一般也都是打在能看得見的地方,從來不會朝肚子上這種看不見的地方打。」
說著徐相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混跡官場多年的左相大人,很難被幾個孩子糊弄過去。
萬氏一聽她不說落陸楓就算了,還隱隱有讚許的意思,氣的也沒多想她說這話的深意,而是甩開被她牽著的手先走了,「胳膊肘往外拐,還是不是你的親女兒了!這事我明個得跟紀氏好好說說。」
從相府出來的陸楓完全不知道萬氏準備找她爹了,和孫窯並肩走在路上,兩個人都皺眉沉思著。
夜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吞噬掉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悄然而至。晚間寒風吹來,出門時都忘記披件衣服的兩個人頓時感受到冬季末梢的惡意。
「徐漁那性子反正我是不信她會主動招惹了誰。」孫窯想想就來氣,手縮在袖籠裡,問陸楓,「你覺得這事是誰幹的?」
沒等陸楓回答,孫窯就自言自語道:「徐漁學木雕和下午散學後去木雕店的事,除了咱們幾個人知道外,還有誰知道?」
陸楓從懷裡摸出一顆蜜餞塞進嘴裡,眉頭也皺了起來,半響兒後說道:「你說這事,會不會是張襯拓乾的?」
「她?」孫窯嗤笑一聲,搖頭,「她跟徐漁同桌,雖然知道徐漁雕木雕,但肯定不知道她散學後要去木雕店。」
說著孫窯突然腳步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往前一步追上陸楓,問道:「你說她會不會派人跟蹤了徐漁?可徐漁跟她無冤無仇啊?」
陸楓冷笑,吐出嘴裡的蜜餞核,聲音在這夜裡透著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