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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天才能派人送貨，後天才能安裝。我還買了萬家樂的煤氣灶，雙頭的，同樣是明天送來。不過，我沒有買鍋，我拿不了。”

林悠說道：“那隻好熬兩個晚上了。”

陳曉菊說道：“沒事，我自己燒水就好。”

林悠就打電話給房東，訂購兩瓶30斤的煤氣。年底煤氣賊貴，新瓶加煤氣總共要320元，兩個就是640元，不過煤氣是肯定要用的，再貴也得買。天天用電磁爐燒水，一度電就是一塊錢，可要比用煤氣還貴呢，而且浪費時間。

忽然想起喝水的問題，衡量一下身上的現金，又打電話給樂百氏，訂購桶裝水。那邊答覆每桶水15元，交200元的押金，就送一個飲水機。如果消費滿20桶水，押金就可以返還。林悠表示可以接受，同時催促他們快點。結果，那邊的速度果然很快，15分鐘不到，桶裝水和飲水機都送到了，並且擺放到位。

陳曉菊有些渴了，拿出剛買的杯子洗乾淨，用來裝水。

林悠無意中看到，發現兩個杯子好可愛，上面的圖案一個是流氓兔，一個是豬豬俠。不用說，可愛的流氓兔肯定是陳曉菊用的，又倒黴又好色的豬豬俠才是自己的。他就將流氓兔搶過來，說道：“我用這個。”

陳曉菊將豬豬俠推過來，說道：“你用這個。”

林悠不肯。

陳曉菊只好作罷，拿著豬豬俠裝水來喝。

林悠其實不口渴，可是新買的杯子，新買的飲水機，要是不嘗試一下，實在說不過去，於是也裝模作樣的裝了點水，慢吞吞的喝著。白開水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他還是喜歡喝可樂，可惜陳曉菊不給，說整天喝可樂對身體不好。他往水杯裡滴了一些羊脂仙露，結果依然是沒有什麼味道。

不過，他很快找到了新的目標，就是悄悄的將羊脂仙露滴在了陳曉菊剛買回來的花生油、醬油裡面。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要是不好好的享受享受，自己就虧大了。羊脂仙露配上陳曉菊的做飯手藝，林悠相信自己以後每天都會有口福的。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五點多，本來陳曉菊是準備自己做飯的，可是沒有煤氣，沒有煤氣灶，她當然做不了，家裡也沒有面包、泡麵什麼的。於是，林悠就到下面的飲食店，要了三個湯粉。時間太早了，蒸飯、煲仔飯什麼的都還沒有開檔，他想吃也吃不了。

煮湯粉也要時間，林悠很無聊的在小食店門外的街道上等著，忽然聽到身邊有些奇怪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個拄著柺杖的老人，可憐兮兮的舉著討錢用的老式軍用漱口缸，送到林悠的面前。奇怪的聲音，就是漱口缸裡面的硬幣和漱口缸撞擊發出的聲音。

老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有些哀求的眼神看著林悠。他的左腿已經沒有了，身邊還跟著個髒兮兮的小孩子，由於太髒了，看不出了男孩還是女孩。已經嚴重脫瓷的軍用漱口缸裡面，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塊錢零錢，還有些硬幣。在漱口缸的外面，依稀有“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字樣，已經很模糊了。

林悠看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於是將兜裡的錢都掏出來，拿出了十五塊錢。

老人以為林悠要給他十五塊錢，連聲說道：“謝謝好人，謝謝好人，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

林悠卻將十五塊錢留下，將其他的錢全部揉成一團，然後塞到了漱口缸裡面。

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想來應該有三四百塊。

老人看到他放進來的錢裡面居然有三張百元大鈔，渾身一震，嘴唇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原本深陷乾枯的眼眶，卻是有些溼潤了。

林悠也沒有說什麼，這時候湯粉也弄好了，他轉頭進去，給了老闆十五塊錢，拿了湯粉就走。

老頭子站在小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