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淹三千院(中)(第2/3 頁)
先有防備,剛才的這一下,已經要了他的性命。
而這聲讚歎,也是真心實意的。
男人是第一次和寶藏院的槍術交手。
既吃驚於長槍飛射而來的速度—是何等的凌厲。
亦是讚歎使槍人那異於常人的怪力—何等的強悍。
——那是屬於寶藏院流鐮槍(十文字槍)流派中的一之長槍·活心流
劍兵衛頭也沒回,當下手腕一翻,凌空躍起,背向視窗,食指中指捏住武士刀的柄末,反手橫向一斬。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疾風而入,輕鬆避開了劍兵衛的刀鋒,剎瞬間已經重新抓住了十文字槍的槍桿。
——這來人竟然是從半空中,截住了自己飛射出的長槍?
劍兵衛斜倪一看,竟是一名身穿白色僧袍的年輕和尚。但是眼睛,赤紅得像滴血一樣,完全看不到眼眶內的眼珠。
同一時間,來人再次發動了攻擊。
這次是近身的一擊,不,一槍!
他雙手握住搶杆,由下至上而來,用槍尾直刺劍兵衛胸口。
形勢十分緊張,劍兵衛的打刀還在背後,已經來不及回援。
眼看,男人就要被刺個透心涼。
就在這時,一件黑色物件突然從劍兵衛手中飛出,“啪!”的一聲,由右眼進入,後腦冒出,白衣和尚的頭顱被直接貫穿,光禿禿的頭上,赫然插著男人手中的刀鞘。
原來,劍兵衛在發現武士刀無法及時收回護住自身的瞬間,當機立斷,就使出了他的刀鞘。
他的鞘也是它的刀。
男人刀鞘的尖端,足以貫穿一切。
甚至,劍兵衛的刀鞘比武士刀本身還要鋒利。
對男人而言,別說是刀鞘。
即使是一草一木一竹一枝,他都可以當劍。
三十年的歲月,他已經練成了一種境界——那種天地萬物皆可入劍的境界。
“咣!”的一聲,白袍武僧倒在了地上。
劍兵衛悶哼一聲,滿額都是黃豆大的汗珠,心有餘悸道:“好好險啊,差點就被幹掉了。看來,接下來的路,要更加小心了。”
男人納刀還鞘,正要去拿那盞古燈,忽然,出現了一件奇事:
奇怪的事情來自那個白袍武僧。
只見,白袍武僧的光禿禿的頭上,竟然開始長出了頭髮,並且散發著紫色光芒,妖異無比。
未及片刻,紫色的頭髮已經長至等身齊長,白袍武僧的身體隨之開始劇烈抖動著,竟然逐漸青面獠牙化。
“不好!”劍兵衛一看,心下只覺不妙,男人沒有片刻猶豫,拿起古燈就往三千院大門方向口發足狂奔而去。
今夜,雲濃風重,無星無月,雪似乎停了很久
“吱嘎吱嘎”身後不斷髮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音。
劍兵衛依然臉色平靜,全然不理會,只是一股勁得往外跑。
突然之間——身後門口似乎有了些異常的響動,多年的劍豪生涯,讓他的警惕性遠高於常人。
眨眼間,身後勁風大作,劍兵衛想也沒想,衝刺的身體,迅速向右連續翻滾避開。
男人這一滾,卻不是普通的翻滾,乃是劍兵衛遊歷天下,來從東海道,下總國的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由流祖飯筱長威齋家直親傳的“神道流·秘劍·落雁斬”。
——於行進躲避翻滾之間,暗藏殺機。在閃避敵人攻擊的同時,反擊敵人,可以打人措手不及。
在高速翻滾中,男人腰際打刀再次拔出,身軀和打刀竟然一起旋轉了起來,電光火石,兩道身影,急閃交匯而過:
“嗤”的一聲,空中爆出了一道血柱,血花激濺,腥臭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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