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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令她絕望的一幕來臨時,她才發現,所有的痛苦都存在一個道理:
沒有最痛,只有更痛。
應宸澤說:“今天,我正式接受葉習影同學的追求,並且,我們將一起遠渡重洋,相親相愛。”
他們將遠渡重洋,相親相愛。
郝傾城的眼淚一瞬間砸了下來,一顆又一顆,跌在她的裙子上,冰冷刺骨。
她低著頭,垂著身子,整個人蜷在自己纖瘦的臂彎裡,想要給予自身溫暖。片刻的光景,頭頂上方傳來了整個大禮堂轟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起鬨聲一片接連一片。
她愕然地抬頭,天空像是轟然倒塌般,整個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圈著葉習影,唇舌激戰。
旁若無人地接吻。
她聽到身邊的女生捂著嘴,激動地說:“哇塞,French kiss,好勁爆!”
他和葉習影接吻,他和另一個女生接吻。
他溫柔的、霸道的、繾綣的、纏綿的,原本只屬於她和他之間的親吻,從這一天開始,終於不再獨屬於她。
她別開臉,捂住嘴,差一點,她就抽泣出聲。
那個吻維持了多久,她的心臟就被凌遲了多少刀,結束時,她彷彿看見應宸澤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投來短暫的一瞥。
她所在的角落太漆黑偏僻,就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又怎來他那道若有若無的目光。
她悄無聲息地起身,一如來時那樣,寂靜無聲地離開。
外面是細如輕絲的小雨,飄飄灑灑,落地無聲。
她沒有打傘,融入雨幕,任憑眼淚與雨水重疊,倔強孤獨。
翌日,梧城市國際機場。
晚間八點。
一架飛往美國的班機準時起飛。
郝傾城站在機場外,望著飛機飛向的遠空,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若我再次遇見你,時光飛渡,我將收起思念氾濫的容顏,贈你陌生的臉。留給我自己,以悲歌,以醉酒,以眼淚。
臥室裡開著低溫的空調,有些冷,郝傾城拉攏被子,又縮了縮身子,整個人蜷成一小團,像只受傷的小貓。
閉上眼,全是他的模樣。
彼時溫暖清俊的,此時淡漠冷峻的,那麼清晰,刻在骨子裡,從未離開。
她該去嗎?應氏集團,那是他的地盤。
在理不清的思緒下,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夢是凌亂而清晰的。
首先是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束蒼白而微弱的光線從黑暗的深處射了出來。她站在原地,無措慌張,她循光而行,然後,她看見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向她伸來,那人背影修長高挑,短髮,白襯衫,黑西褲,她看不清他的臉。
她緩緩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乾燥、溫暖、寬實。
他走在前方,她步步緊跟。
很快,她看見了刺目的豔陽,蔚藍的天空,純白的雲朵。她的腳下,是一片寬廣無垠的綠野,遠處牛羊成群,棚舍相間。
他回過頭來,是她的阿宸。
她激動得撲了上去,忽地,一陣幽風拂過,她撲了個空,他不見了。她舉目四顧,藍天白雲不見,牛羊棚舍不在。
腳下是萬丈深的懸崖,而她,一隻腳正懸在空中。
恐懼橫在心口,她趕緊縮了回來,拼勁最大的力氣,喊他,叫他。
忽然,她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雙手的力量,待她激動得回頭時,那雙手一用力,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裡是暈黃的光線,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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