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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位同學呢?&rdo;

&ldo;陳歡殷嗎?你對他印象還挺深刻的。&rdo;

&ldo;他就是一個讓人印象很深刻的人。&rdo;喻宵說。

顧停雲聳聳肩，&ldo;他就是那個零分。&rdo;

喻宵的嘴角翹了起來，&ldo;你的工作真有意思。&rdo;

&ldo;那是你只看到了光鮮的一面。&rdo;顧停雲嘆道，&ldo;我還覺得你的工作比較有趣呢。&rdo;

&ldo;勞神費力，不養生。&rdo;喻宵說。

顧停雲樂了，&ldo;還沒到而立之年就開始考慮養生了?&rdo;

&ldo;養生是一輩子的事。&rdo;喻宵把剛刷乾淨的鍋放在一邊，擦了擦手，攬住顧停雲的肩膀，&ldo;活得越久，陪你越久。&rdo;

顧停雲很配合地把腦袋靠過去，乖順得很，&ldo;哎呀，我要臉紅了。&rdo;

他用餘光瞥到喻宵的耳根子發紅了起來，頓時笑得更歡，&ldo;怎麼你自己先害羞了?我的天，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純情的小夥子。&rdo;

&ldo;那不純情的呢?&rdo;

顧停雲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ldo;不純情的小夥子呢，見過多少個?&rdo;喻宵問。

&ldo;不記得了。&rdo;顧停雲說，&ldo;都是過客，名字跟臉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住你一個。&rdo;

喻宵的耳根子更紅了。

&ldo;好了，不逗你了。&rdo;顧停雲側過臉親了他一口，&ldo;說正經的。我有個事一直想問你，不過先說好，你要是不樂意提，我絕對不會再問。&rdo;

喻宵點頭，&ldo;嗯，你問。&rdo;

顧停雲沉吟一陣，小心翼翼地問道：&ldo;你說你沒有家……是什麼意思?&rdo;

喻宵果然愣了一下。

顧停雲趕緊說：&ldo;不想提我就不問了，真的，不用勉強。&rdo;

喻宵搖搖頭，目光在安靜的水龍頭上凝成一點，低聲道：&ldo;我是孤兒。&rdo;

顧停雲險些倒吸一口涼氣。儘管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但這個事實從喻宵本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扎得顧停雲心臟生疼。

他果真一路都是一個人獨自走來的。背負著無數個晦暗的夢，穿越過無人陪伴的四季，孤寂又沉默地長成了現在的模樣。

看似單薄實則堅忍，看似寡淡實則深情。他目睹的世界或許從不美好，但他自始至終都那麼美好。

顧停雲不知道該不該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喻宵卻主動開口了：&ldo;我十歲的時候，一個男人收養了我，把我帶去了w市生活。&rdo;

&ldo;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城市。也是我的家鄉。&rdo;顧停雲說，&ldo;那後來呢?&rdo;

喻宵不自覺地攥起了流理臺上的鋼絲球，沉聲說：&ldo;我高一的時候，他因為車禍去世了。&rdo;

顧停雲見他臉色有些發白，立刻擁住他，輕輕撫摩他微顫的背脊，&ldo;很抱歉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親愛的，你如果不願意談，我們就不談，今後我也絕不會再問。&rdo;

&ldo;不是不肯告訴你。&rdo;喻宵說，&ldo;下次吧。等合適的時候，我慢慢跟你講。&rdo;

&ldo;好。任何時候，只要你想說，我都洗耳恭聽。&rdo;顧停雲說，&ldo;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