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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周鈺又問,&ldo;前段時間不是說好多了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又做噩夢了?&rdo;
&ldo;沒有。&rdo;
&ldo;看醫生了嗎?&rdo;
&ldo;掛過水了。&rdo;
&ldo;沒問你這個。&rdo;周鈺探了探他的額頭,&ldo;熱度倒是還好。我是說,你要不要再配點藥吃?&rdo;
&ldo;停幾年了,現在沒必要吃藥。&rdo;喻宵說。
周鈺依然不放心,&ldo;最近碰上什麼鬧心的事了嗎?沒聽你說起過啊。&rdo;
他怎麼也想不到,喻宵的病跟自己那通沒頭沒尾的電話有關係。
&ldo;我睡了。&rdo;喻宵顯然不想再跟他交流,滑進被窩,翻身向裡,說睡就睡。
周鈺想,要是這位病人知道他為了跑來看他睡覺特地冒著被整個劇組炮轟的危險翹了班,會不會有那麼一丁點感激。
他看著喻宵毛茸茸的腦袋,還是沒忍心掀他的被子洩憤,只好嘆了口氣,認了命。
他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思考人生。想劇本,想分鏡,想特效,想預算,想贊助商,越想越頭疼。
想得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被子下面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ldo;話癆。&rdo;
周鈺深諳喻宵尿性。有的人是酒品極差,這個人是&ldo;病品&rdo;清奇,生病的時候什麼傻話都說得出來,連平時從來不叫的外號都喊得起勁。
&ldo;有何指示啊?祖宗。&rdo;他有氣無力地應道。
喻宵頭依然背對著他,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來,&ldo;話癆,你還記不記得,大三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半夜翻牆出去……&rdo;
他一句話只說了一半,後面再沒有了聲音,卻把周鈺的回憶勾了起來。
說來他跟喻宵的緣分還是挺深的。大學當了四年室友,畢業後他來了n市發展他的導演事業,喻宵留在s市,後來又四處漂泊,兜兜轉轉最後也到了n市。
喻宵從來不愛跟人打交道,除了因為公事結下的那些點頭之交,大學期間只有周鈺這一個朋友,也沒聽他提起過哪位舊友。別人不善交際,喻宵是徹底放棄交際,直到快畢業的時候才被周鈺帶得稍微&ldo;健談&rdo;了那麼兩分,對於除了周鈺外的其他人來說,跟他交流依然是相當吃力的。縱然他有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好皮囊,性格冷淡寡言如斯,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麼人願意接近他了。
一千多個日夜的相伴讓周鈺成為了第一個把喻宵這塊冰捂熱的人,如同他看待對方的那樣,對方也把他當成無可替代的莫逆之交,最隱秘的那些喜怒哀樂都只跟彼此分享。
每個人都有不可說的事,有些秘密只能自己背負。他們心照不宣,從不觸及彼此心裡的禁區,但周鈺感覺得到,喻宵的保留比他要多。
他並不介懷。雖然他嘴上從來不說,但他知道,喻宵目睹過的世界的陰暗面,一定比他這樣成天嘻嘻哈哈傻樂呵的人要多。
可他萬萬不允許別人這麼說。上學的時候,只要聽到別人背地裡給喻宵貼上&ldo;性格陰鬱&rdo;&ldo;內心陰暗&rdo;的標籤,他一定會衝上去對對方拳腳相加。
喻宵也來到n市之後周鈺才知道,分別的五年裡,喻宵在各個城市間輾轉漂泊,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最長不過半年。一處的風景拍得差不多了,就換一處,從東至西,由北到南,天門山索道坐過,洛陽牡丹看過,平湖秋月賞過,姑蘇園林走過,灕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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