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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得上奢侈了,簫身栓了靑穗,倒也特別,白顧靖不經意間,在簫身見著兩個字——顧靖。如此看來,這莫不是自己的東西。
“這簫是你的,怎麼你不記得了?”若蘭說。
☆、情痴
“這簫是你的,怎麼你都不記得了?”若蘭說著,走過來。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王風·采葛》
如此詩句,早已爛熟於心。然而若蘭不知,她朝思暮想的白公子,重新站在這房中,竟是如此冰冷,那距離遠比這對面的聚賢樓還要遠幾丈。白顧靖再也不是那個有事沒事就來青樓,陪著若蘭聊天吃茶下棋的少年。白顧靖再也沒有向若蘭傾訴白饒對自己的嚴格管教,再也沒有為婚姻之事頭疼。眼前的白顧靖,讓若蘭覺得陌生,陌生到心疼。以前不也是姐弟相待麼?為何心裡會空落落的?白顧靖成熟了,長大了,也穩重了很多。若蘭不是一直都希望白顧靖能夠沉穩一些的嘛,為什麼當白顧靖真的做到之後,卻沒辦法接受了呢。他,是故意裝作不記得的嗎?
“給你寫了三封信,不知白公子可曾收到?”再次念起生疏的稱呼,若蘭注視著白顧靖的反應,仍舊一副風淡雲輕,果然是不一樣了。
“收到了。”白顧靖如是說,是的,那三封邀請白顧靖來這煙柳之地的信棧,白顧靖如數看了,沒有理會,現在寄信人就在身邊,白顧靖便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不知若蘭姑娘,找白某所謂何事?”
呵,若蘭姑娘,白顧靖,你以前不是稱呼我若蘭姐姐的嗎?好一個白某,若蘭皮笑肉不笑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終是落於心底。
“白公子既已成親,就請將這玉簫收回吧。若蘭,只為物還原主。”若蘭說出的話,明顯帶著些氣惱的情緒,縱使掩飾,也無奈情緒溢位,握著玉簫的手緊緊的,沒有半分想要鬆開的意念。
白顧靖看著若蘭,略有詫異,這哪裡是想要物歸原主。白顧靖嗤笑一聲,響起那句話,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還會有人站過來並肩。這若蘭,應該就是欣賞白顧靖的人吧。重生成親還不夠,還要有個難題,留在這裡,等著白顧靖去解決,也是醉了。既然若蘭是那個值得白顧靖信賴,讓白顧靖依靠的人,那麼白顧靖說得話,若蘭應該會相信,不管它有多離譜?白顧靖如是想著,緩緩開口。
“若蘭姑娘,白某……對於以前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
說完,白顧靖看向若蘭的反應,想要確認一些資訊。若蘭先是一驚,半張著口,挑眉側目看向白顧靖,握著玉簫的手,也跟著鬆了鬆,眉頭微蹙又展開。
“連我也不記得了?”
白顧靖點點頭。
若蘭笑了笑,拿起那隻玉簫,重新掛起來,這才是她認識的白顧靖呢,調皮搗蛋,淘氣到不行,總是會想到各種無厘頭的說辭,來逗若蘭笑,“行了,別在那假正經了。快來做了,我叫廚房給你準備桂花糕。”
白顧靖嘆口氣,認真的說,“我是認真的。”
若蘭見白顧靖語氣平和,神情正色,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當真?”
“當真。”白顧靖回應,接著站到床邊,看著聚賢樓的方向,“從那日醒來,在山洞中被白福找見,便只記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初二的時候,你還到聚賢樓與我對視,也不記得了嗎?”
經若蘭這麼一說,白顧靖方才記得,那天在聚賢樓第一次看到窗邊人,恰好正值月初,那天似乎就是初二。白顧靖用手指了指外面,有些戲謔的說道,“那天要不是小二哥說,我當真不知道這裡便是若蘭姑娘的閨房。姑娘如若不信,叫聚賢樓小二來,一對口供便知白某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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