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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凌天風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充滿愧疚，不知道是對那個被他殺死的孩子，還是對鄒綺雲。

直如被晴天霹靂擊中，鄒綺雲聽到凌天風前面的話，腦子裡像發生了核爆，一片空白，凌天風的懺悔和歉意她一點沒有注意到。鄒綺雲覺得自己的心被挖走了一般，記得那一年她生下了韻文，而當時政治形勢十分緊張，眼看大戰在即。由於她身份特殊處於被監禁狀態，在那狹窄，灰暗的生存空間，就是小韻文，陪伴她渡過每一個吞噬無數哀傷靈魂的黑夜。一天，凌天風來了，當時他做的是間諜工作，兩人的關係也沒有曝露。他從鄒綺雲手裡帶走了韻文，後來，凌天風回來告訴鄒綺雲，韻文被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鄒綺雲滿心期待和兒子重逢的那一天，可是現在……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期盼，希望的煙火在它最耀眼的時候……湮滅了。留下的，只是無盡的哀傷、絕望，像一縷清煙，飄散著，漸漸瀰漫在心裡的每一寸空間，伴隨著那刮削靈魂的痛苦，慢慢腐蝕著脆弱的心靈……

“韻文………………！”淒厲絕望的呼喊，帶著最真摯的眷戀，呼喚著那早已遠逝的靈魂。

第一百零二章　肆意

感染了那份深深的哀傷，聚集拉數十萬人的廣場一片靜默，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鄒綺雲身上。而鄒綺雲兩眼空洞無神，搖搖欲墜，風一吹就倒一般，凌天風想要扶住她卻被她給推開了，江唯連忙扶住她。凌宇文聽見鄒綺雲的悲傷喊叫，也不顧驚世駭俗了，一個飛躍彈身落在鄒綺雲身邊，和江唯一起一左一右扶著鄒綺雲。見鄒綺雲絲毫不理會他的呼喊，抬頭問凌天風：“父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凌天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是嘆口氣，暗自懊惱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韻文，韻文……”鄒綺雲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唸叨著，突然掙脫了江唯和凌天風，發足狂奔，衝向前去。人流自然分開一條細長的通道，直到我面前。

“綺雲阿姨！”江唯呼喊著，追在鄒綺雲身後。

“媽媽！”凌宇文不清楚狀況，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看著凌天風，希望後者能解釋清楚。

“綺雲……”凌天風呆立原地更多的是無奈，看來看凌宇文，道：“宇文，我曾經告訴過你，很多事情是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的。”

“是的，父親。”從小經凌天風灌輸思想，凌宇文對凌天風相當崇敬。

“那是我還在做間諜工作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與你母親的關係，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親手殺死了你的哥哥。當時，他還只是一個一歲的嬰兒。”凌天風說著，有些唏噓。

“我想……我能理解父親，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父親的作為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我想媽媽以也會明白的。”凌宇文想了想道。

“不愧是我兒子。”凌天風拍了拍凌宇文的肩膀，露出寬慰的神色。

剛才凌天風和鄒綺雲的話我全部聽到了，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白擔心一場嘍，虧我還難受了一陣子，真是……鬱悶啊！不過，我真正的身世又是什麼呢？我總不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如果……算了，沒有如果，吃飽了沒事幹想那麼多幹什麼？真是麻煩，到時候再說了，反正要是我不爽，管他什麼人，我都給他們人道毀滅，幹掉了事。

鄒綺雲衝到紅鷹等人面前被攔住了，紅鷹看向我問我的意思，我示意她讓鄒綺雲過來。

鄒綺雲一步一步地到了我面前，淚水溼潤的眼中，我看到我的影子。

心中一陣不忍，同時也不想多做糾纏。我落到鄒綺雲面前，微笑著道：“大嬸，你現在知道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兒子。這是一個誤會……對，是誤會！”說這話的時候，我也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