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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漢軍的進攻神速,曹真當天便派了使者趕往江東去見吳主孫權。
此時的孫權,已經移駕至柴桑督戰,鄴城之戰魏國全軍覆沒的訊息,先於曹真的使者傳到了柴桑,對於吳國君臣而言,無不感到震驚。
對於魏國的失敗,吳國上下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冒著與漢決裂的風險突襲荊州,為的就是重新制造一種三國平衡的局面,或者至少拖延魏國滅亡自勺時間,為吳國全取荊州乃至巴蜀,全據長江一線爭取足夠的時間。
但是,他們沒料到的是方紹能想出“冰凍”魏軍的奇計,一舉擊垮魏國的主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南渡黃河奪取中原腹地。
這般形勢,對於吳國君臣而言,已不僅僅是震驚,甚至已是一種打擊。
這意味著魏國已經垮臺,漢軍不旦要盡收北方之地,而且已經能夠抽得出兵力增援荊州,而若不能趕在這之前攻下襄陽與江陵要害,那麼奇襲荊州的收益將大打折扣。
“陛下,魏國滅亡近在眼前,到時候漢國念及我們入侵荊州之仇,必是加以兵戈,依臣之負,不若就此退兵,與漢國重修1日好為妙。”司徒張昭顯得很是焦慮。
這時,徵北將軍呂蒙卻道:“司徒此言差矣,我們既已漢國翻臉,兵戎相見,豈能以區區退兵就想與之重修舊好的。”
張昭皺眉道:“若不重修1日好,難道子明認為以我大吳國眼下的實力,能與得到整個北方以及巴蜀和半個荊州的漢國相抗衡嗎?”
呂蒙豪然道:“魏國滅亡既已成定局,那我們便當趁機出師北進,與漢國爭搶瓜分魏國之地,只要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大,再加上有江河之險,漢國又有何懼哉。”
呂蒙的豪言壯語讓孫權兩限冒光,想想江北大片魏國的土地將無兵可守,可輕易的納入自家版圖,孫權就饞得流口水。
但讓他犯堵得是,襄陽和江陵就像眼中刺一樣,若不拔除,便無法由荊州北上爭中原,這也就意味著,他只能由淮南出兵北上一條路可選。然而,前次徐州之戰的惡夢尚揮之不去,是否能從徐州開啟北上的突破口,孫權是真的沒有信心。
面對呂蒙的豪言,張昭卻冷笑道:“子明說得容易,如今襄陽不下,我軍又如何北上爭奪魏土,難不成從漢國的地盤上飛過去嗎?”
呂蒙不以為然:“襄陽若是攻不下,那我們就改道從淮南進兵,我們有水路之便,可先取青徐,再奪兗豫,如今形勢,魏國各地守將必是望風而降。““徐州尚有曹真數萬兵馬鎮守,此人乃魏國重臣,豈會輕易歸降,如若他誓死守土,子明不會不記得上前攻打徐州時的教訓吧。”張昭再次潑了冷水。
不過,這瓢冷水卻潑中了孫權的心思,想想上回進攻徐州,自己二十萬大軍,圍困下邳近半年而不得破,最後彭城一役,呂蒙的五萬雄兵,卻被曹真區區三千騎兵擊敗,使得吳國上下,人人對曹真畏懼三分。而眼下若再起兵去攻徐州,孫權的心裡還真是沒有底。
呂蒙這時也不吱聲了,前次彭城之戰,自己五萬精兵,結果被曹真三千騎兵擊潰,這對於呂蒙而言,實是難以洗刷的恥辱,自回江東之後,呂蒙也覺得抬不起頭來,這回被張邰昭戳中要害,呂蒙自然是覺得頗不自在。
呂蒙的心中,對鎮守徐州的曹真仍然存有某種畏懼。
殿中的氣氛一時沉寂下來,正在這時,匆匆而入的侍從,將一道由壽春守將朱然發來的急報遞到,打破這略有冷清的氣氛。
孫權展信一開,不覺龍顏大悅,興奮的叫道:“太好了,真乃天助我也!”
那兩位文武大臣均是一奇,忙問是何喜事,孫權將那信往案前一攤,笑道:“子布,你的擔心看來是多慮了,徐州的曹子丹已經準備歸順於朕了。”
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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