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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紹擺手自嘲道:“兩位就別取笑我了,我那只是小小伎量而已,上不得檯面,三位助劉使君取得益州,這才是大智慧。”
法正微微而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互相戴高帽了,方從事明天就要回荊州,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商量一下,待劉使君帶兵入蜀之後,該當如何裡應外合拿下益州才是。”
那孟達手一擺,道:“這又有何難,到時劉使君入川,劉璋必然會親往迎接,會面之機,趁著劉璋沒有防備時,一舉將之擒拿,則益州可傳檄而定矣。”
那二人皆表贊同。
方紹沉吟了半晌,卻是面露難色:“三位的計是好計,不過只怕我家主公未必會答應。”
三人旨是一怔,法正不解道:“此計乃取益州之捷徑,以劉使君之見識,應該不會看不出其中之妙吧。”
方紹嘆道:”不是主公他看不出來,而是他放不下預在頭上的那頂’仁義’的大帽子呀。此番取蜀,最大的難題不是怎麼個取法,而是如何能說服主公,令他不要再走徐州和荊州時的老路子了。”
這麼多年來,劉備已經習慣於給人當打手,在徐州是給陶謙當打手,在荊州又是給劉表當打手,這打手一當就是多少年,每每等到原來的主人的掛掉才敢轉客為主。
如果他來了益州還打算從打手做起,以劉璋同志的春秋正盛,恐怕他等不到那天就要先行一步了。
那三人的神色也凝重下來,張松道:“大好河山拱手放在眼前,我就不信劉使君不會動心,卻偏偏要走那彎路?”
法正這時不待方紹解釋,卻道:“子喬你是還不太瞭解劉使君呀,這一趟我去荊州,親眼見識了劉使君的仁義,只怕果真如方從事所言,這速取益州之策他還真未必會選。”
這時,方紹斷然道:“荊州已然疲蔽,決不能使益州再遭戰火破壞,這益州必須完完整整的交到主公手裡,方才有以二州之地,與曹操整個中原爭天下的資本。所以,到時無論如何,咱們也得想方設法令主公不走彎路。”
法正拍案道:“不錯,方從事言之有理,到時候就算是逼也得逼著劉使君如此。“當晚四人秘密會,定下了取益州的方略,次日方紹便與劉璋辭行,與法正、孟達同率兩千兵馬歸荊州,迎劉備率軍入蜀。
一路無話,順江而下輕舟徑往荊州而去,不出十日便抵江陵。
見著劉備之後,方紹便將此番入川之事盡數道來,劉備聽聞之後,且喜且憂,喜得是劉璋的決心無人可阻,憂的是除卻法正等人之外,似乎蜀中大多數計程車人都持反對態度。
劉備不禁憂慮道:“我能得荊州,多賴荊襄士人歸附,此番取蜀,若是得不到當地士人的支援,只怕縱然奪得,也難以維持呀。”
方紹卻是寬慰道:“主公莫要擔心,紹這一趟去成都不是白去的,益州的各方勢力已打聽得清清楚楚,縱然是這些反對計程車人們,也並非是鐵板一塊。”
於是,方紹便將益州的備方勢力詳細的分析了一遍。
早年劉焉入蜀之後,多依靠其1日屬和外來士人,對支援他的益州士人恩將仇報,採取了嚴厲的限制打擊措施。而劉璋繼位之後,因其性格懦弱,則以“寬”治蜀,一方面他縱容外來土人在益州為非作歹,無法無天,另一方面又難以控制益州士人無限發展,最終兩股勢力的矛盾激化,爆發了波及整個益州的反叛。
雖然將益州士人的叛亂鎮壓下去,但外來士人也受到沉重的打擊,整個益州進入了一個相對平衡的穩定時期。不過由於劉璋的闇弱,無論是益州士人還是外來士人,仍在明裡暗裡的爭權奪利,雙方之間的矛盾仍繼續在深化,再度發生衝突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黃權、王累、張任等益州士人,對於外來勢力自然是心存戒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