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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皆乃當世名士,方紹倒是很想聽聽他們之間能談論些什麼,遂是躲在了大門外假意擇菜,暗裡卻是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
司馬徽先道:“賢侄何以猜到我會來拜訪你這草堂。”
諸葛亮輕搖羽扇,淡淡笑道:“前日我外出歸來,遇見崔州平等人,聽聞先生莊上有貴客登門,故而有此猜測。”
司馬徽呵呵一笑,也不明言,卻是撫須說道:“賢侄啊,你一身的才華足可左右天下這盤棋局,如今正逢亂世用人之際,賢侄就沒有想到過出山做一番事業嗎。長隱於這鄉野之間,那就真的如你名號,一輩子只能做‘臥’龍了。”
諸葛亮不動聲色道:“學生並非不想入世一展所學,只是當今之世,尚未能找到一位可配學生輔佐的明主罷了。”
司馬徽吃了一枚青枚,指著那幅地圖的北面,道:“如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已滅二袁呂布,一統北方,稱得上是神武雄略,賢侄何不投於他之麾下?”
諸葛亮冷哼一聲,道:“此賊雖然精於權謀,長於武略,但是生性奸詐殘酷,當年學生居於徐州之時,曾親眼目睹他屠殺了徐州數十萬百姓,其中不乏學生鄉鄰親友,學生當年就發過誓,此生與此賊誓不兩立,又豈能做其鷹犬!”
方紹聽得諸葛亮的決然之中暗含憤慨,方才知道其心中真意,心道:“曹操手下謀士如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俗話說寧為雞首不為鳳尾,換作是我也不會去投靠的。”
司馬徽接著又道:“江東孫氏已歷三世,吳中大族漸已傾心歸附,麾下不乏精兵猛將,更有長江天險所恃,賢侄可否考慮過投之。”
提及東吳,諸葛亮面露不屑之色,道:“若是孫策在時,尚可考慮,而今孫權執掌江東,漸漸依靠江東大族鞏固其位,根本之策,乃是保全大族之利,不過只是一個劃江自守之徒,此等沒有進取心的主公,非是亮所向往也。”
司馬徽嘆道:“曹操不行,孫權也不行,那麼我荊襄之主劉表怎麼樣,自他任荊州牧這十八年間,荊州富足安康,其手下更有精兵十餘萬,府庫中所儲糧草財貨更是堆積如山,不失為一明主也。”
諸葛亮道:“劉荊州文才過人,若是放在和平之時,必然是一位三公之才,只是當今形勢,不知兵事又何以長久立足於亂世,投身於劉荊州,實乃下之下選。”
司馬徽思略片刻,又道:“誠如是,那益州劉璋、漢中張魯、西涼馬超如何?”
諸葛亮不屑笑道:“劉璋、張魯庸碌之輩,皆乃守成之徒,不足與謀。馬超此人雖有野心,但終究不過一武夫而已,更不值得一提。”
司馬徽聽罷了諸葛亮的挑三揀四,忽然仰頭大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已為賢侄量身選定了一位明主,此人先敗於呂布、後敗於曹操,投袁紹而袁紹不用,投曹操而曹操疑之,奔波半生,卻空無一城一地,如今仍只能寄人於籬下,此人必是賢侄所求的明主了。”
諸葛亮一怔,卻道:“誠如先生所言,此人一輩子可以用一個‘敗’字來概括了,這般屢敗之人,先生如何稱之為明主呢?”
司馬徽撫須而笑,道:“玉不成器,非玉之過,乃是未遇善琢之人。我知賢侄有力挽天傾之志,區區謀士絕非你所能屈就,親手雕琢一塊絕世寶玉,名垂青史才是你想要的,若是如此,那這天下間,就只有這一個人於你而言可稱之為明主了。”
司馬徽拐了那麼一大圈,連方紹都聽出來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劉備了,諸葛亮又如何聽不出來。
他搖著扇子扇了片刻,道:“學生的這點心思,都讓先生猜透了,該出山力挽天傾的是先生才是。”
司馬徽嘿嘿笑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不適合到外邊奔波了,還是在莊上吃吃小酒,養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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